好寶貝,你這些藥材不過是些尋常的藥材,這價錢……”

“沈掌櫃可不能這麼說,這不涼城誰不知道沈掌櫃的身後可是素梨人,那睚眥身上的寶貝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啊,相信沈掌櫃也不是不知道,那藥園燒了個乾乾淨淨,連根藥苗都沒有留下,那些個修行者又離不開這些天地靈寶,這價格自然漲得厲害,我可醜話說在前頭,您要是不要,那有的是人搶著要,我也是小本買賣,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孩,您還要壓價,那不是要我命嗎?”

老王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臉上卻看不出半點難辦,一副“價錢就這樣,愛買不買”的模樣,反倒是沈掌櫃點頭哈腰的軟磨硬泡,始終沒能讓對方把價格降下來。

“行啦,沈掌櫃,咱也不說別的,就一句話,要是不要,要我就給您拿貨,不要我就找下一家,也別耽誤了您做生意!”

老王見沈掌櫃說了半個時辰仍然是不鬆口,大袖一揮,轉身就要走,沈掌櫃連忙攔住他,“要,要,當然要要,怎麼能不要呢?就按你說的來,越快越好。”

“嘿!”老王本就沒想走,這沈掌櫃一攔他就勢轉過了頭,“得嘞,沈掌櫃,我這就給您備貨去,您也是趕巧,我手裡剛好還有這最後一批貨,要再過半個月啊,我保你在這不涼城裡找不到半株藥草!”

“那就辛苦王兄了。”沈掌櫃拱了拱手。

“好說好說!”老王咧著大嘴拍了拍沈掌櫃的肩膀,“咱們哥倆不必客氣!”

沈掌櫃一路把老王送出了門,再回來的時候早已面如冰霜,一屁股坐在了窗前茶桌旁的太師椅上,把腦袋上頂著的瓜皮帽扯下來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對面坐著的小武連忙起身斟了一杯涼茶遞了過去,沈掌櫃把這茶當作了酒,一仰頭就全部倒進了喉嚨裡。

小武為沈掌櫃添上新茶,小聲的問道:“沈掌櫃,這價錢真的很高嘛?”

“高!很高!”沈掌櫃重重地點點頭。

“那要不……咱不買了?”

“那怎麼能行,劍門關多少兄弟等著用呢,再貴也要買啊。”沈掌櫃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華胥西苑的藥材當真就稀缺到了這個地步?”

“也不盡然,大火雖然燒光了藥園,但那天夜裡的強盜絕對將藥園搬了個乾乾淨淨,只是大家都知道藥園沒了,這手裡的藥那就是用一點少一點,藥材比人命還要貴,誰又會拿出來賣呢?現在啊,這不涼城裡只有兩種人手裡有藥,一就是東邊那些修行者,二就是城外那些強盜。修行者不顧凡人死活,強盜們忙著爭強鬥惡,誰會把藥材拿出來賣呢?”沈掌櫃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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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劍門關怎麼辦?睚眥兇猛殘暴,難免會受些傷,將來……”小武緊蹙起了眉頭,他從小在劍門關長大,山上的情況如何他再清楚不過。

沈掌櫃見小武如此焦急,出言安慰道:“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很早之前孟道士就想到了將來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於是許久之前就在落雁谷開墾了數畝良田,只是華胥西苑的水土本就貧瘠,若沒有司徒神醫特有的法門,這些田地種種糧食還行,種藥材那可差了十萬八里,產量遠不如藥園的百之一二,但應應急還是沒什麼問題的,況且這麼多年下來劍門關也攢了不少,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撐到華胥西苑結界消失應該不成問題。”

聽了沈掌櫃的話,小武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劍門關上可不是人人都是無月明,受傷了不治該死也要死。

“只是苦了這些老百姓啊,以前還有司徒神醫巡診,如今司徒神醫不在了,就連藥都買不到了,以後怕是尋常的風寒都能要了人命。”沈掌櫃一個勁兒地搖著頭,咕咚咕咚地喝著茶。

小武也沉默了下來,他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