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生一世一名姓(六)(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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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點點頭說道:“以後晚上出門要小心哦。”說完,扶音又語重心長地多囑咐了幾句青瀲山的危險難測,這才離開了去,靈霜長吁一口氣,走回營帳中提起準備好的竹籃,猶豫了一下,掀起帳篷的門簾仔細看了一圈,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往山裡跑去。
待靈霜的背影消失在了山中,扶音才和於琅從掩藏的樹木之後走了出來,扶音撫著下巴說道:“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於琅也撫著下巴點點頭,然後兩人就站在原地琢磨了好一陣。
聽到敲門聲的顧生藏起了竹簡,然後便看見靈霜提著竹籃走了進來,顧生連忙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姑娘,你來啦。”靈霜頓時覺得難堪起來,不過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於是只是走到桌邊,說道:“那個,我給你送了點吃的來,另外你的傷也需要換藥。”顧生“哦”了一聲,然後便是一片沉默了。
靈霜嫻熟地為顧生換了藥,然後看了看少年似乎有些不一樣的雙眼,問道:“你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顧生震驚地抬起頭,看著靈霜問道:“你怎麼知道?”靈霜也愣住了,她慌忙說道:“我,我就是猜的。”
不知為何,靈霜好像總是能夠輕易地察覺到眼前這個還算是陌生的少年身上的情緒波動,可自己平日裡卻是大大咧咧從不在意這些事情的,為何如今卻會這樣呢?靈霜想不明白,但她卻只是等著顧生回答。
顧生想了想說道:“我認真想過姑娘說的話了,如果自己並不清楚內心究竟留下了什麼,那麼便無法得到這個世間的答案,所以我想自己也應該好好靜下來,慢下來了。這麼多年做了那麼多的事,或好或壞,卻只是埋頭往著那一個執念而去,似乎從未認真想過些事情。”
靈霜看著少年認真的雙眸,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那些話是我一個朋友說的啦,我並不清楚那麼多大道理,不過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內心的答案。”說完,靈霜在心裡感謝了扶音一直以來為自己傳授的那麼多道理,然後站起身來便告辭離去了,顧生還是追了上去送靈霜下山。他們並肩走在樹影婆娑的山間,一路沉默,最後顧生便站在山腳,直到看不見女子的背影了才回到木屋。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顧生點燃燭火,然後又一遍一遍地看著竹簡上那些熟悉的字跡所講述的往事,突然間燭火晃動起來,顧生皺著眉扭過頭,便看見木窗外似乎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顧生沉聲問道:“誰?”那人的聲音低沉黯淡讓人分辨不清:“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你帶來了什麼。”話音落下,那人伸出手來丟擲幾封信件,顧生伸手接住,接著便看到那身影晃了晃消失不見,顧生連忙追了出去,卻只見到一片黑暗。
疑惑地走回木屋,顧生拿著信件猶豫許久,卻還是開啟了來,入眼便是陌生卻又莫名熟悉的字跡:“阿漓,你,過的可還好?
也許我並不應該寫這封信,可總有些話想說一說,你可願聽?當然,也許這封信也並不會送到你的手中,誰又知道呢?往事如煙,時光流逝,一切都會慢慢變得模糊黯淡,然後消失不見,希望你早已忘了我吧,可,我忘不了啊。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想,若當初我不是和先生學醫術,而是跟著大哥和三弟他們修煉武藝,那麼我們當年是不是也會不一樣,可又也許那樣的我根本不會認識你,說來奇怪,沒想到隨著年歲見長,我倒也信起了這些因果之說。
其實當初我聽聞你另有婚嫁是萬萬不信的,我以為我們真的能夠遠走高飛然後實現年少那走遍萬里山河的願望,可是我卻也慢慢懂得了,人總會成長,總會面對現實,你說得對,我們終究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宋家高高在上,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者,又怎麼與你相配呢?
不說這些成年舊事了,你如今過得可還好?想來你的夫君應該也待你不錯的吧,雖說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