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離人心繫兩地愁(四)(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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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並不如何安寧,竟是有許多島嶼聯合一處交戰,不知出雲島這些王朝勢力是否也參與其中。”
李墨阩搖搖頭回道:“不,出雲島好像自古以來都斷絕和外界的往來,即便有些船隻通行也都掌握在各大王朝頂尖勢力手中,平常人根本沒有機會行走汪洋,出雲島也從不參與海外勢力紛爭,奇怪的是,那些宣艮海域其他的島嶼也未有侵犯或是拉攏出雲島的打算,幾百年來相安無事。”
顧枝瞭然不再多問,李墨阩又喝了一口酒,看著顧枝似乎依然沒有打算回答自己在山巔的拜師請求,心中難免遺憾卻也沒有追問,對於自小嚮往江湖風光的李墨阩而言,拜師一事還是要講求緣分所至。他一杯一杯喝著酒,依舊如顧枝在那座小酒館時初見的那樣,端正坐著。
很少有人知道這麼多年李墨阩究竟為了那一個所謂的道理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也許在很多人看來皇位爭奪本就是血雨腥風,成王敗寇的道理自古都沒有異議,許多人更不看好李墨阩能夠從高高在上的天子那裡得到一個認錯,其實攀附在李墨阩身邊的那些勢力還是看重他的血脈,期待有朝一日能夠憑藉扶龍之功一飛沖天。
第二日清晨顧枝和李墨阩離開了小鎮繼續向著北元王朝的都城行去,此時走出了荒野之處,許多暗流湧動的勢力也漸漸浮出水面,刺殺和試探日夜不息,李墨阩早有預料,事先告知顧枝不用理會自己,若是嫌麻煩自可以獨行。
顧枝同樣不置可否,若有來犯之敵也不過先行退下,既不出手相助也沒有真正離去。李墨阩一路有驚無險,若是受了傷顧枝也會指點他去採摘山中路邊的草藥療養,就這樣走到了臨近京城的官道外,真正的山巔勢力再也按耐不住,一張早就布好的蛛網籠罩下來,誓要將李墨阩攔在京城外。
李墨阩的謀劃都在京城中,那些入局的勢力只會支援能夠走進都城的李墨阩,而死在路上的李墨阩不會有任何人理會,於是這條通往京城的官道其實才是真正的生死局,甚至比三千重水軍在前都要危機重重。
朝天道的起始處周邊是一座蘆葦蕩,顧枝和李墨阩乘著一葉扁舟躲過了重重絞殺登上了岸邊,顧枝扶著鮮血滿身幾近昏迷的李墨阩穿過蘆葦蕩來到了大道路邊的一座簡陋客棧,藉助客棧的相助穩住了李墨阩的性命,只要真氣不再激盪起伏衝撞內腑,李墨阩便可無恙。
顧枝獨自坐在客棧一樓飲酒,客棧掌櫃是個容貌依舊可見靚麗的婦人,看了眼二樓李墨阩所在的客房方向,示意身邊店小二將店裡珍藏的好酒拿來,自己則理了理衣衫髮絲,帶著幾分嫵媚笑意施施然走到顧枝所在的桌邊落座。
客棧裡其他人不識貨,可是自稱名為“祝桑娘”的婦人卻看得分明,這位少年郎的醫術絕不簡單,至少不是那些白髮蒼蒼就裝作神醫的老傢伙可比的。
祝桑娘接過店小二拿來的酒壺,淺笑著說道:“這位公子,此酒乃是都城都找尋不到的萬里金酒,取深秋時節的五種花籽、五種異獸血液還有五種不同時節時辰的露珠深藏半甲子才揭開的奇酒,傳聞有緣人得之可飲酒延年益壽百年,或是那修習武道之人飲之則能瞬息往返萬里飄渺若仙人。公子今日定要嘗一嘗。”
說著祝桑娘端起酒壺,顧枝卻笑著伸出手擋在了酒杯之上,雙眼注視著祝桑娘,祝桑娘愣了愣,依舊帶著笑意柔聲道:“公子這是信不過我這客棧的酒?”祝桑娘揭開酒壺的泥封,端起一個酒杯便將金黃色的酒液傾倒而出,然後聚平齊眉與顧枝行了一禮,仰頭一飲而盡。
顧枝手掌從酒杯上移開,摘下腰間酒葫蘆,笑著道:“掌櫃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這麼好的酒還是應該多要一些,麻煩幫我倒些在這酒葫蘆裡吧,我這人趕路之時離不開酒。”
祝桑娘一口氣喝了珍藏數十年的烈酒,臉頰微紅,聽著顧枝的話又是一愣,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