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定主意要娶人家姑娘的嘛,還信誓旦旦地讓人家父親安心,怎麼現在就打退堂鼓了?”刀客擺擺手說道:“我怎麼可能放棄,就是還沒想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嘛。欸,你當年應該在家裡頭讀過不少書,學過不少東西吧,畢竟你們這些富貴家出來的公子哥,什麼琴棋書畫自然不在話下,聖賢道理和籌算工藝也都信手拈來,你要不教我一點?”

劍客打斷了刀客的話:“真難為你為了拉上我幫忙誇了我這麼多啊,不過別想了,我當年可沒學過那麼多東西,從小我就只練劍,不然也不會被趕出來無家可歸,只能浪跡天涯,還得跟著你這傢伙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刀客不樂意了:“喂喂喂,你敢說那個時候偷的瓜你沒吃?”劍客冷笑一聲:“反正我後面是把銀子留下了,哪次偷東西不是我來付錢?”刀客縮了縮脖子,嘟囔道:“你們有錢人都這麼摳門的是吧,這點小事還記著。”

劍客喝了口酒說道:“你不也記得,怎麼,打算以後無路可去就上我家去威脅我啊?”刀客呵呵一笑:“呸,我是那種人嗎?江湖上誰不說我一句義薄雲天俠義心腸啊。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家在哪呢,只知道是光明島的一戶古老門庭,想找你也找不著啊。”劍客難得點點頭回道:“也對,畢竟我沒打算回去。”

刀客試探著問道:“你以後真不打算回家去了?那你父母親人不會念你?”劍客搖了搖酒壺笑道:“俗話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富貴家裡頭的蠅營狗苟看的人心煩,我就不樂意回去,什麼家財萬貫權勢滔天的,有的是人要,我要是回去別人還以為我是衝著這些東西去的,麻煩。”

刀客點點頭,想起話本故事裡的那些一家一戶中的血雨腥風,感慨道:“也是,倒不如走走江湖還是就住在奇星島了,你放心,以後我讓雲冉幫你留意看看適合的女子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劍客一劍鞘砸過去,罵道:“還沒成家呢,說的話怎麼這麼讓人不耐煩,酒喝完了就睡覺。”

說完,劍客將酒壺一拋放在桌上,抱著長劍躺下,刀客嘖嘖回味了一番,這才抱著長刀入睡,很快就有細微鼾聲傳來,黑暗中劍客卻一直沒有睡著,他睜開明亮雙眸看著窗外月光,不知是不是也有些想念起那記憶深處稱之為家的地方。

刀客睡夢中呢喃出聲,喊著一個名字,刻在心頭日思夜想,他想著與她的一生一世,原來便是他走過了千萬裡江湖之後最想要的歸宿。

遠在奇星島的女子也是做此想,有些擔憂有些思念,原來是喜歡。

雲霧席捲之後同行之人都失了蹤影,海岸邊只剩下一人的身影,他看著雲霧深處之後的模糊秦山,笑道:“遠道而來不請我去坐坐喝一杯茶也就算了,連壺酒都不給我?”

話音落下,一壺酒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接過酒壺席地而坐,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你既然打算讓他們與你一戰,又何必還做這麼多的複雜事情,直接打一架了事,生死不過兩字。”

有聲音悠悠傳來:“我找了你許多年,本來以為你還會繼續躲著的,沒想到居然願意來此見我。”他喝了口酒搖搖頭道:“你誤會了,我沒事來見你幹嘛,我是想來看看他這次能夠走到哪裡罷了,這些年除了君洛也就這孩子有點意思。”那聲音似在雲端遠處:“君洛確實已是這方天地古往今來獨一無二的人了,只是他我還需要再看看。”

他仰頭喝酒,說道:“可你還是把君洛殺了,我還真看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麼,我本以為你不會殺了君洛的,否則我應該會早點去奇星島。”那聲音冷冷道:“你要攔我?”

他搖晃著酒壺沉聲道:“你們兩人一個自稱魔君,一個自困於那座島上,我真不知道你們現在到底怎麼了,為何連君洛這樣的人也殺了?”

那聲音依舊沒有絲毫情緒起伏:“是君洛自己放下了那把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