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會耍賴,文辰堯更會,伸手拽住宋琛的袖子,也不說話,就仰著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宋琛:“……好吧。”

文辰堯瞬間變臉,笑得很開朗:“謝謝宋大人!”

“只是有一點。”蕭白不放心文辰堯跟著去,說道,“世子路上不能亂跑,也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文辰堯乖巧地點頭:“放心吧,我保證乖乖聽話。”

……

皇宮。

皇甫恪抓著文辰堯的胳膊使勁搖頭:“不行,你不能去北胡!”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文辰堯哄著。

“不成!”皇甫恪吸著鼻子,差點哭出來,“北胡那麼遠,還有人想害你,不許去。”

文辰堯想了想,決定先順著他的話說:“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殿下別哭鼻子了。”

“我,我沒有哭……”皇甫恪胡亂抹了把臉。

“嗯,殿下沒有哭。”文辰堯笑出聲來,惹得皇甫恪伸手在他頭髮上作亂。

“辰堯哥哥,說好了,不去北胡。”皇甫恪將文辰堯的頭髮揉亂,還是有點不放心。

文辰堯無奈地順了順自己的頭髮:“殿下放心吧。”

幾天之後的某個半夜,文辰堯給皇甫恪留下一封書信,偷偷溜出皇宮,把宋琛從床上薅起來。

宋琛嘆口氣,往邊上移了一點,讓出半張床給他:“世子快睡吧。”

“嘿嘿,謝謝宋琛哥哥。”文辰堯爬上去抱著宋琛提前給他準備的被子閉上眼。

宋琛一下子就不鬱悶了。

誰讓他叫我哥哥呢。

等天破曉,宋琛就和文辰堯來到淮王府前。

索溪潔正不捨地拉著蕭白的手:“你路上要多加小心啊,要是遇到劫道的,不要硬拼,給他們點銀子。還有……”

“夫人,你從昨天說到現在,已經五遍了。”蕭禪無奈地打斷她的話,“你就放心吧,他又不是第一次出遠門。”

“我怎麼能放心?”索溪潔瞪他一眼,“以前是以前,如今白兒要去的是其他諸侯國!”

蕭白摸摸鼻子,看見宋琛和文辰堯,趕緊說道:“母妃,我該出發了。”

索溪潔只能點點頭:“好吧。對了,銀子帶夠沒?母妃這裡還有點……”

“夠了夠了。”蕭白擺擺手,“再多就走不動路了。”

索溪潔皺了皺眉,越想越不放心:“不如干脆母妃也跟著你去,路上也能照顧你。萬一外面的飯菜不合胃口呢?”

“啊?別別,千萬別!”蕭白還沒拒絕,蕭禪就搶在他前頭說,“夫人怎麼能去冒險呢!”

開玩笑,兒子需要歷練,老婆又不需要。

蕭白搖頭:“母妃,你還是多陪陪父王吧。”

蕭禪甚感欣慰,他收回之前說蕭白不成器的話,他還是很孝順的。

“不然父王一個人獨守空房,會被別人笑話的。”

蕭禪:“……”他就不該指望這小子能有什麼好話。

最後索溪潔還是送別了蕭白,回房間嘆氣去了。

索溪潔走後,蕭禪才幹巴巴地說道:“那個,你……咳,快去快回啊。”

然後塞給蕭白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蕭白想要還回去,蕭禪不耐煩地把他推上馬車:“廢什麼話,趕緊跟宋大人走。”

說完,蕭禪轉身頭也不回地進了府門。

蕭白低頭笑了笑,順手將錢袋子遞給宋琛:“帶世子上馬車吧。”

宋琛和文辰堯坐上馬車,蕭白才上去,讓原本蕭禪準備的車伕離開,他自己趕著馬車走了。

過了一會兒,淮王府的大門被開啟,蕭禪偷偷從門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