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目光在朝堂上緩緩掃過,最終定格在賈玌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後,毫無感情的緩緩開口道:

“你便是那神武侯賈玌?孤還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見到你。”

賈玌聞言,面不改色,他從容地向前踏出一步,躬身行禮,聲音清晰而堅定:

“微臣賈玌,參見太上皇。能得太上皇一見,實乃微臣之榮幸。”

太上皇微微眯起眼眸,似陷入回憶,片刻後說道:“孤還記得,上次見到你,還是在慶武帝攜努爾哈赤頭顱於太廟祭祖之時。

當時你立於陛下身後,身姿英挺,只是距離甚遠,未能仔細端詳。如今看來,果然是一表人才。”

賈玌謙遜地回應:“太上皇謬讚了。微臣不過是盡了自己身為武將的本分,一切榮耀皆歸於陛下與我大慶的將士們。”

太上皇不再理會,目光再次掃過朝堂,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今日朝堂之上,關於練兵之事爭論不休。”

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練兵之事,關乎國家安危,需謹慎行事。但孤也贊同,不能因循守舊,需有所創新。李青松所言有理,後金之野心,已非昔日韃靼、蒙古可比,我大慶需有應對之策。”

常翰飛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欲要開口,卻被太上皇輕輕抬手打斷。

太上皇的目光銳利地看向他:“常都督,孤知你心繫國家,但莫要因一時之念,而失了大局。

太上皇的目光再次回到賈玌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賈玌,你既有心為國效力,孤便給你一個機會。”

慶武帝眉頭一皺,看向太上皇,心中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但又不明白太上皇要如何,索性便走一步算一步,並不出言打斷。

便是賈玌與殿中文武百官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太上皇這突如其來的決定究竟是何用意。

賈玌心下疑惑,卻也只能恭敬謝恩:“多謝太上皇信任,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所託。”

太上皇冷哼一聲,臉色陰沉下來,目光緊緊盯著賈玌:“哼!左一句陛下,右一句陛下的,你倒是很堅定啊!不過”

朝堂上的氣氛瞬間凝固,眾大臣紛紛屏住呼吸,等待著太上皇的下文。

“孤今早聽聞,言你昨晚私下與慶武帝會面,更是許下了所謂的‘五年復遼’的豪言壯語,好大的口氣!”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譁然,議論紛紛。一道道目光或是驚訝、或是疑惑、或是幸災樂禍地投向賈玌。

慶武帝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但很快又恢復鎮定。太上皇能在知道他身旁發生的事兒,他亦能如此,不過看誰最終的手段硬罷了!

“父皇,賈玌此舉雖略顯孟浪,但究其本心,實是出於對我大慶的一片赤誠。他不過是年輕氣盛,一心想要為國家分憂解難,在兒臣面前為表報國之心,才許下這‘五年復遼’的承諾。”

慶武帝微微皺眉,露出一副無奈之色,提高音量繼續說道:

“兒臣當時也深知此諾艱鉅,可看到賈玌那滿腔熱血,實在不忍苛責。畢竟當下後金肆虐,加上遼東丟失十數年之久,我大慶正需要這般有衝勁、有決心的臣子。”

太上皇並不理會慶武帝所說,面色陰沉如水,冷冷道:“哼,莫要再為他辯解。既然賈玌許下此等豪言壯語,那就必須履行承諾,否則便是欺君之罪,國法難容!”

太上皇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賈玌,彷彿要將他看穿:

“還有,你跟皇帝打算再練兩營新軍是吧?好,孤同意。但孤把話放在這兒,這兩營新軍若練不好,或是在五年之內不能實現復遼的承諾,賈玌你待如何?!”

太上皇話音剛落,朝堂上的大臣們紛紛噤聲,整個朝堂鴉雀無聲,皆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