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阿泰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是丁維嶽,便又閉上了眼,“是你這個狗奴才啊!”

丁維嶽右手背在後面,臉上帶著恭維的笑,“是我這個狗奴才。將軍,你是漢人吧!”

剛阿泰頓時睜開眼,雙目精光閃現,怒聲道:“放屁,老子是旗人,是旗人,和你們這些卑賤的漢人完全不同。”

丁維嶽上前一步,“但我聽聞你父親李永芳可是漢人,而且是大明第一位投靠東虜的邊將。你不會連你父親都不認了吧!”

“你這個狗奴才,我……”

剛阿泰暴怒,站起來就要去打丁維嶽。但剛走了兩步,便因為喝多酒站立不穩而直接跌倒了。“狗奴才,你這個狗……”

丁維嶽走上前,緩緩蹲下,笑著道:“將軍,你一直喊我狗奴才,但現在趴在地上的你更像一條狗啊!”

剛阿泰扯住丁維嶽的手,“我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來人……”他大聲喊叫,想要叫人進來。

但他剛發出一聲,便被丁維嶽用匕首捅穿了脖頸。

丁維嶽迅速退後到數步之外,鮮血噴射而出,滿地都是,但是卻沒有弄髒他的衣服。

剛阿泰睜大了眼睛,雙手捂著脖頸,不可置信的看著丁維嶽。想要發聲,但只發出沙啞的嘶嘶聲。

丁維嶽看著剛阿泰慢慢倒下,不斷抽搐,沒過多久便徹底不動了,這才一腳踢開他的屍體。拿匕首在他身上擦乾血跡,藏入懷中。然後在剛阿泰身上仔細摸索了一會,找到他的令牌,這才向外走去。

但剛行兩步,丁維嶽又折了回來。抽出剛阿泰腰刀,放在他的脖頸上,用力一踩刀背。

只聽“咔嚓”一聲,剛阿泰身首分離,腦袋像球一般滾了出去。

丁維嶽上前撿起頭,在旁邊隨意扯了幾塊布,嚴密包裹起來。看了看,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走出房子,看到靠著牆坐著的其中一具屍體歪倒在一旁,丁維嶽蹲下將他扶正。

遠處巡防的兵卒問道:“怎麼了?”

丁維嶽擋住人,笑道:“沒事,沒事,將軍賜酒,喝多了。”

巡防士卒嘟嘟囔囔的走了,“怎麼他們都有酒喝?”

提著剛阿泰的腦袋,丁維嶽一路和其他人打著招呼,有人問,就是那是剛阿泰給壽張高老爺的回禮。在中途和那些手下會合,彼此點了點頭,然後一起向大營門口走去。

遇到最初的領頭士卒,他滿心疑惑,“不是讓你們等天亮再走吧!”

丁維嶽笑著舉了舉手中的包裹,“將軍給高老爺的回禮,讓立即送回去,我不敢耽擱啊!對了,這是將軍的令牌。”

說著,丁維嶽將剛阿泰的令牌恭恭敬敬的遞給領頭兵卒。

領頭兵卒看了看,是真的,“開啟營門,放他們走。”

這時,一名士卒指向營內方向,“將軍,你看那邊。”

領頭兵卒抬頭看了看,只見那邊火光沖天,染紅了半邊天,“怎麼回事?”

丁維嶽用手遮在眼睛上方張望,“不會是著火了吧!”

“著火?”

領頭兵卒臉色微變,看向丁維嶽。

丁維嶽微微一笑,“我也是猜的。老哥,這裡事多,我們還是先走了,免得受無妄之災。反正無論發生什麼,和我們都沒關係。”

領頭兵卒點了點頭,“好,我這就放你們離開。”

一隊士卒急匆匆趕到剛阿泰房間方向,在門口看到那兩個歪倒在牆邊的親衛,大聲喊道:“快稟告將軍,著火了。”

看兩人沒反應,領頭的上前拍了其中一個親衛一下。

親衛無力的倒在地上,胸口有鮮血流出,早已沒了氣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