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福睜大了眼睛,今日的情況和昨日的情況怎麼會如此不同啊!

炸彈在人群中炸開,頓時死傷一片。

那些被擄來的百姓炮聲被嚇的瑟瑟發抖,即使監督計程車卒連砍數人,仍舊止不住他們四散奔逃。

甚至有些被士卒逼急了,直接反過來向他們發起反擊。

手中沒有武器的百姓自然討不得太大便宜,立即被當即格殺,但這也無疑增加了局面的混亂程度。

到處都是亂糟糟的,百姓、士卒混雜在一起,不像是在攻城,而是在城下集體鬥牛。

趙應元冷笑著看向董學禮,“這就是你所說的消耗守軍弓箭的好辦法?”

董學禮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趙應元轉向謝嘉福,“謝副將,不能靠他們了,你我率所有部眾上前,拿下保定城。”

謝嘉福愣了一下,看向前方。

那些百姓雖然在攻城上沒發揮太大作用,但因為城頭炮火沒有轟炸他們,反而讓他們把雲梯推的很靠前。有兩座距離城牆僅有五十步左右。

謝嘉福頓時看到了機會,向趙應元回禮道:“願與趙副將一起破城。”

趙應元點了點頭,向劉良佐道:“劉將軍,麻煩你作為後援,待守軍疲憊時率全軍壓上。”

劉良佐嘴角抽動了一下,感覺這趙應元的腦袋有問題,這個時候還攻城,能攻的下來才怪。

但他依舊向趙應元道:“趙副將放心,一切都交給我。”

趙應元接著冷冷的看了董學禮一眼,一句話也沒說,抽出長刀,大聲喊道:“所有人,隨我攻城。”

董學禮看著趙應元遠去的背影,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一個賊,神氣什麼?”

劉良佐笑了笑,“董總兵,莫生氣嗎?他們要攻城,就讓他們攻吧!死的是他們手下的將士,功勞卻是我們所有人的。”

董學禮頓時一一愣,片刻後大笑道:“將軍說的是,還是您考慮周全。”

劉良佐哈哈大笑,說道:“董總兵,我們還是得小心為妙,我總感覺官軍會出城偷襲。”

董學禮笑著搖了搖頭道:“將軍放心吧!我四門都派了斥候,若他們出城,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劉良佐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董總兵考慮周全,是劉某多慮了。”

說完,劉良佐的目光投向了攻城的趙應元和謝嘉福。

盾牌兵在前,長槍兵在後,弓箭手引弦拉弓,凡是擋在他們前面的百姓都被當場格殺。

其他百姓看他們如此兇狠,紛紛向兩邊避讓,在混亂的人群中中間讓開了一條道路。

趙應元長刀高舉,大聲指揮士卒上前。

這些士卒,無論是趙應元手下的,還是謝嘉福手下的,有鎧甲的都十分有限。但畢竟他們都是士卒,絕非那些百姓可比。

他們冒著火炮向前,雖有死傷,但並不大。賓士到雲梯前,盾牌手護著,推著雲梯向前。

羽箭翻飛,如雨點般砸在雲梯周圍。此刻,城頭弓箭手沒有再保留餘力。

有士卒中箭,死者倒地,傷者哀嚎。

吶喊聲此起彼伏,而云梯則逐漸靠近城牆。

劉良佐臉上滿是激動的看著,他突然覺得似乎有希望拿下保定城。

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從後方傳來。

劉良佐眉頭緊蹙,回首望去,問向董學禮,“董將軍,是援兵來了嗎?他們不是還在慶都嗎?”

董學禮也不解的搖了搖頭,“按說不應該啊!”

他將手掌遮在眼睛上方,盡力去看。但片刻後,他眼睛睜的滾圓,大聲道:“不好,是官軍。”

劉良佐嚇了一跳,仔細看去,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