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吣意的手微微一頓,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暱稱呼驚到了。

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好奇:“你今日這是怎麼了?怎突然這般喚我?”

謝淮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那笑容中卻又帶著幾分深情:“怎麼,我的好郡主,夫君喚不得你?”

鄭吣意白了她一眼,輕輕地嗔怪道:

“真是沒個正形,就會拿我尋開心,罷了罷了,隨你怎麼喚吧。”語氣中雖帶著幾分嗔怪,但眼神裡卻滿是甜蜜與幸福。

謝淮欽卻突然收起了笑容,眼神變得深邃而熾熱,輕輕握住鄭吣意的手,將乾布放在一旁的桌上,一本正經地說道:

“意兒,我是真心想和你家人一般喚你,人前我自是尊重地稱你郡主,可在這無人知曉的私密之處,我盼著能喚你意兒,這般親密的稱呼,娘子可應允?”

她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鄭吣意,那眼中的深情與期待讓人無法抗拒。

鄭吣意臉頰微微泛紅,如同天邊的晚霞一般嬌豔動人。

她輕輕低下頭,聲如蚊蠅般說道:“就你會說些甜言蜜語,我應允便是。”

那聲音雖小,但卻帶著幾分羞澀與甜蜜。

謝淮欽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喜悅之情,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難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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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將鄭吣意輕輕擁入懷中,下巴溫柔地抵在她的頭頂,輕聲說道:“意兒,有你在身邊,真好。”

窗外,月色如水般清澈明亮,靜靜地灑在郡主府的庭院之中,為那錯落有致的花草樹木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薄紗。

屋內,這一對璧人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溫馨甜蜜。

良久,鄭吣意才輕輕掙開謝淮欽的懷抱,抬起頭,雙眸亮晶晶的,滿含笑意:“好啦,莫要這般肉麻,時候也不早了,咱們早些歇息,明日還有要事要辦呢。”

謝淮欽嘴角噙著笑,點點頭,鬆開手,轉身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地為鄭吣意掀起錦被的一角。

待鄭吣意躺下後,才不緊不慢地吹熄了燭火,摸索著在她身側躺下,手臂自然地伸過去,將她攬入懷中,不一會兒,兩人便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的縫隙,如絲線般灑落在二人臉上,喚醒了沉睡中的謝淮欽。

悠悠轉醒,側頭凝視著還在睡夢中的鄭吣意,見她面容恬靜,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弧度。

動作極輕地起身,生怕驚擾了枕邊人的美夢。

待謝淮欽下朝歸來,尚未踏入府門,便遠遠瞧見鄭吣意已在府門口等候。

身著一襲月白色的羅裙,外披一件淡藍色的披風,身姿綽約,身旁跟著嫣兒,嫣兒手裡還穩穩地拿著一個精緻的食盒。

“意兒,這是?”謝淮欽加快步伐走上前,眼中帶著幾分疑惑與好奇。

鄭吣意笑著遞過食盒,柔聲道:“咱們這一路要去的地方有些偏遠,我怕你路上餓著,便吩咐廚房準備了些你愛吃的點心。”

謝淮欽心中一暖,伸手接過食盒,順勢牽起鄭吣意的手,目光中滿是感激與愛意:“有勞郡主如此費心,淮深真是有福氣。”

二人登上馬車,鄭吣意靠在謝淮欽肩頭,輕聲說道:“程老御醫有個孫女,自幼被捧在掌心,對他而言極為重要。”

“我費了不少心思打聽到,他孫女心儀一件稀世珍寶——冰藍玉髓簪。”

“這簪子不僅材質罕見,據說簪頭還鑲嵌著一顆拇指大小的南海珍珠,在月光下能散發出柔和的藍光,如夢如幻,堪稱巧奪天工。”

“若我們能將其找來送給程老御醫的孫女,或許能打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