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個最終的結果罷了,往後莫要再提這稱呼。”

門房嚇得身子一顫,連忙點頭應道:“是,是,小的糊塗了。

那個謝大人,他揹著一大捆藤條,在咱公主府門口直直地跪著,周圍圍了好些百姓,還有人朝著他……扔臭雞蛋和爛菜葉子,場面混亂不堪。”

鄭吣意聽聞此言,手中拿著糕點的動作猛地一頓,心下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漣漪。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謝淮欽那狼狽卻又堅定的身影,心中竟有些許動容。

但這絲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眼神中又重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冷漠,彷彿是為了掩飾內心深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宋謹嫻卻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暴跳如雷:

“什麼!他這是要幹什麼?這般丟人現眼的行徑,竟然還跑到公主府門前上演,是想讓我們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臉色也變得鐵青,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雲密佈。

“去,給我把他轟走,別在這兒惺惺作態。以為做出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們就會輕易地原諒嗎?哼,簡直是妄想!”

門房諾諾應是,連忙起身退下,準備去執行公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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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吣意坐在一旁,看似面無表情,可內心卻如波濤洶湧的海面,久久無法平靜。

她的心中彷彿有兩個小人在爭鬥,一個讓她對謝淮欽心生憐憫;

另一個則提醒著她曾經受過的傷害,讓她堅守自己的冷漠。

在這兩種情緒的交織下,她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只是手中的糕點早已沒了味道。

門房神色匆匆地領了公主的命令,一路小跑回到府門處。

微微喘著粗氣,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與為難,對著仍直直跪在地上的謝淮欽說道:

“謝大人,您這又是何苦呢?小的不過是奉命行事之人,您就別再為難小的了。”

“您瞧瞧,這日頭都漸漸西斜了,您再這樣跪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啊?實不相瞞,郡主她心意已決,壓根兒就不想見您,還是趕緊走吧,莫要逼得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動手轟人,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謝淮欽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痛,猶如被一把銳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了一下。

緩緩抬起頭,目光中滿是懇切與執著,對著門房拱手行了一禮,聲音略帶沙啞卻依舊堅定地說道:

“給各位添麻煩了,是我謝某的不是,只是我此番前來,別無他求,只為能再見郡主一面,哪怕只是短短片刻,讓我有機會把話說清楚也好。還望各位能夠通融通融,成全這一點小小的心願。”

旁邊一位下人看著謝淮欽這副狼狽卻又執拗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忍,微微嘆了口氣,走上前來勸說道:

“謝大人吶,您也得體諒體諒我們的難處,這真不是我們這些下人故意不給您機會,而是郡主那邊的態度十分堅決,根本就不想見您。”

就算在這兒跪上一整天,恐怕也是徒勞無功啊,依小的看,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要再做這無用的掙扎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著,可謝淮欽卻像是著了魔一般,對這些勸告充耳不聞,只是緊緊地抿著嘴唇。

眼神愈發堅定地望著公主府的方向,彷彿只要的意志足夠堅定,郡主就會被感動,從而出來見一面。

眾人見勸也勸不住,漸漸地也沒了繼續勸說的心思,便任由其在那兒跪著。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已然到了晚膳的時辰,圍觀的百姓們也都紛紛感到肚子餓了,於是陸陸續續地散去,各自回家中去了。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