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救人的欣慰,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羞澀與惶恐。

謝淮欽在混沌中,隱約感覺到一股溫熱的力量環繞著自己,那是一種久違的溫暖,彷彿是黑暗中的一縷曙光,將她從寒毒的深淵中慢慢拉回。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怯生生地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之上。

謝淮欽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鄭沁意沉睡的面容,她的髮絲有些凌亂,幾縷散落在臉頰,在陽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幅靜謐而美好的畫卷。

謝淮欽的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深知自己與郡主此舉已然違背禮教,滿心愧疚,想要悄然起身,卻不想輕微的動靜還是驚擾了鄭沁意。

鄭沁意緩緩睜開雙眼,看到謝淮欽那複雜的眼神,先是一愣,隨即回憶起昨夜的種種,雙頰頓時染上一抹豔麗的紅暈,如清晨盛開的玫瑰。

“郡主,臣……臣罪該萬死,昨夜竟讓您如此……”謝淮欽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與懊悔。

鄭沁意忙坐起身來,慌亂地理了理頭髮,嗔怪道:“你莫要這般說,當時情形危急,我怎能眼睜睜看你被寒毒折磨。”

謝淮欽望著鄭沁意,目光中滿是感激與憐惜:“郡主大恩,臣銘記於心,只是此舉於郡主清譽有損,臣定當竭盡全力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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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沁意微微低下頭,避開她熾熱的目光,輕聲道:“此刻先莫要提這些,你身體感覺如何?”

謝淮欽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發覺寒毒的痛楚已減輕許多,心中鬆了一口氣:“

“多謝郡主,臣已好了許多。”

鄭沁意這才放心地點點頭:“那就好,只是這寒毒終究是個隱患,還是得想著法子能治。”

就在二人溫情時刻,一聲問候打斷二人。

原是此時謝母在門外清脆說道:“郡主,深兒啊,今日早上有衙門裡的人來找,非要見你們,說有急事。”

謝淮欽忙應道:“娘,孩兒這就出來。”說完,二人忙整理衣服,開門。

謝母見二人這面色寒冬天居然紅潤異常,心裡覺得好生奇怪,來不及多想,謝淮欽便先一步開口:“娘,孩兒與郡主此去衙門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如到用午膳時,您和爹爹就不要等我們了。”

謝母點頭應允,目光中仍帶著一絲疑慮。謝淮欽與鄭沁意隨衙門之人匆匆離去。

路上,鄭沁意輕語:“這衙門急事來得突然,會不會與你我正在查的事件有關?”

謝淮欽面色凝重:“不無可能。近日來我們追查那背後勢力,或許已觸動了某些人。”

二人來到衙門,只見堂中氣氛肅殺,縣官一臉凝重地坐在公案之後。

見她們到來,縣官立刻起身,拱手道:“郡主,郡馬爺,此次喚你們前來,實是因為發生了一件棘手之事。”

“昨夜城中一富戶家中被盜,奇怪的是,盜賊並未拿走金銀財寶,卻只取走了一些看似平常卻又頗為怪異的物件,且現場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符號,似是某種暗語。”

“我等思來想去,覺得此事或許與大人和郡主正在追查的事情有所關聯,所以才冒昧請二位前來。”

謝淮欽與鄭沁意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慮與警惕。

謝淮欽上前一步,說道:“大人,可帶我等去那富戶家中檢視一番?”縣官點頭,引著她們前往案發之地。

富戶家中一片狼藉,謝淮欽仔細檢視那些被留下的符號,眉頭越皺越緊。

鄭沁意則在一旁詢問富戶家人案發時的情景,可眾人皆因當時驚恐過度,所言並無太多有用線索。

從富戶家中出來後回謝宅的路上,謝淮欽心中思緒萬千,一方面擔憂這未知的危險會危及郡主安全,另一方面又深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