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將軍府的車馬突然止住,令鍾老太君十分疑惑。

“回老太君,是……丞相府的馬車……”

聽到“丞相府”三個字,鍾老太君的眉頭緊皺,隨後他微微撩開帷帳,只見前方不遠處,正停著一輛豪華的車輦。

丞相府的車馬極其奢華,與將軍府的車馬形成鮮明對比。

蘇璟也撩開了帷帳,隨著目光望去,只見這輛豪華的車輦橫在街道口。

丞相府那些隨從的護衛們各個精神抖擻,他們以一種充滿敵意的目光朝這裡望來。

那輛車輦緩緩拉開了帷帳,露出一張冷峻的臉來。

當今慶國丞相,範瑞!

範瑞眸子冰冷,不知想著什麼,只是簡單的望了將軍府車輦一眼,便又揮了揮手。

“駕!”

車伕抽了下鞭子,那輛豪華的車輦便緩緩前行。

“我們也走吧……”

鍾老太君目光閃爍,望著前面那輛馬車,握緊了手中的柺杖。

……

片刻後,將軍府的馬車已至皇宮門口。

宮門外,數十名禁軍嚴陣以待,負責守衛宮門的門吏,依次檢查入宮官員身上的牙牌。

當那門吏看到是丞相府的馬車時,也只是上前盤問了一下,隨後便放行。

而將軍府的馬車,則是他被攔了下來。

“請老太君和諸位下車檢查。”

小晚聞言,隨即回應道:“這是將軍府的車輦,還用檢查嗎?”

“對不起,今日聖上邀宴,所有進宮人等,一律嚴加清點。”

門吏絲毫不給面子。

“罷了,小晚,來扶老身下車。”

鍾老太君輕喊一聲,隨即小晚便氣鼓鼓站在車下,伸出手扶著鍾老太君。

蕭若雪也跟著下了車。

蘇璟雙腿不便,鍾老太君便對那門吏說道:“這車上坐的是老身的孫女婿,腿腳不便,你看可否不用下來?”

那門吏聞言,隨即面露難色:“老太君,這讓下官難以從命……”

“這一切是範相嚴加督促的,下官……也不得不遵循……”

好傢伙,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官員,打著範相的旗號,絲毫不給將軍府面子!

鍾老太君目光閃爍,隨即一揮手,阿全便趕忙上去,將蘇璟背了下來。

“請門吏檢查吧!”

正在此時,又有一輛車馬緩緩駛來。

來的正是寧冠侯府的車馬。

阮陽撩開了帷帳,一眼便看到了蘇璟:“蘇兄!”

阮陽熱情地跟蘇璟打著招呼,毫不避諱邊上還站著的鐘老太君和蕭若雪等人。

“你們怎麼下車了?”

阮陽叫停了馬車,隨後快步下車,走到蘇璟面前。

蘇璟苦笑了一句:“這不是入宮之前,要嚴加清查嗎?”

阮陽聞言,頓時眉頭一皺,直接一腳將那門吏踹開!

“瞎了你的狗眼了!”

“連將軍府的馬車都敢攔,想找死了不成!”

那門吏被阮陽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嚇得半死,顧不得疼痛,連忙起身道:“世子饒命!”

“世子饒命!下官……下官不敢攔了……不敢攔了……”

阮陽身為寧冠侯府世子,豈是他這個小小門吏能得罪得起的?

於是趕忙揮著手臂,讓那些禁軍讓開道來。

“鍾老太君……剛才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門吏捂著鼻子,哀嚎道。

鍾老太君也不多說什麼,直接上了馬車。

“蘇兄,你乘我這輛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