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線陷落,那為何還不見那些蠻族軍隊南下的影子?”

“對對對,蠻族貪婪成性,要是真破了大燕邊境,怎麼會不縱馬深入腹地劫掠?難道這群蠻子都轉性了不成?”

青鸞端坐在龍椅上,只是維持著氣度,看著殿內的群臣如菜市場一般七嘴八舌的互相討論,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威嚴。但青鸞雖然感覺自己有些被冒犯,可是多年宮廷禮儀的薰陶,讓她的儀態依然一絲不苟,無法被挑出一絲的錯處。只是青鸞內心實在是有些牴觸這些眾議之舉,須知‘謀可寡而不可眾’,自己真心是想不通蕭胤鎮為什麼要搞個人人都要發言,甚至還不禁止討論的眾議制度。

就算心裡再亂再煩躁,青鸞現在也發作不得。現在自己只是代行國君事,但卻不是真正的皇帝,也根本沒辦法在無法確定蕭胤鎮生死的情況下自立為女帝。

女帝呀,中原第一位女帝,這曠古絕今的壯舉,必然青史留名,誰人不想得到?

尤其是在得知蕭胤鎮很有可能已經身死的訊息之後,女帝這個名號甚至成了一種魔咒,時時刻刻的折磨著青鸞的神經。

“好!那就依眾卿之言,龍將軍負責安排一下。”

,!

龍將軍領命之後,殿內的女官卻高喊:“有事早報,無事退朝。”

殿內眾臣聞言,都是驚訝不已,這又是什麼玩意?

朝會散後,司空侯輸和東野先生相互之間互相使了一個眼神,然後似有默契一般慢慢的並排而行。

“晚上,到寒舍一敘。”

“好,正有此意。”

言罷,兩人就不再多說一句,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各自回去衙署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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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大燕國的偏遠地區的一處鄉里。

宇文若曦憑藉宇文氏百年間遺留下的威望,還有家族暗中潛藏的多年財富,成功的拉起了一支千餘的武裝隊伍。雖然這千餘人多是一些因為蕭金虹昏聵而流離失所活不下的農民,少有軍中士卒和精於搏殺的武者俠客,但是都是因為反對昏聵的蕭金虹這個共同的目標緊緊聯絡到一起的,所以也並不擔心會告密或者叛變。

而且宇文若曦自幼冰雪聰明,文武雙全,沒費多少功夫就整合了這群烏合之眾,甚至還招募了幾個軍中好手當教習來好好操勞這些人。現在適逢亂世,到處都是餓的活不下的百姓,只要手中有錢有糧,很容易就能拉起一支軍隊。只是現在剛剛起兵,不宜大張旗鼓,需要小心經營才是上策,所以宇文若曦僅僅先招募了千餘計程車卒,打得還是循序漸進的主意。

宇文若曦歷經磨難,早就不是嬌生慣養的貴小姐了,現在每日早操,午間造飯,晚間巡營,她是一次都沒落下。宇文氏族全滅的仇恨刻骨銘心,如何肯如外公之言做一個尋常百姓,不思報仇。

正在宇文若曦日常巡營間,一個瞎了一隻眼睛但是全身健壯的漢子上前行禮,“渠帥,現在咱們的營寨已經初立,人員士卒也基本有些戰鬥力,是不是應該主動出擊?不說佔些地盤,也要搶些大戶的錢糧呀。”

宇文若曦的鳳目掃了這漢子一眼,是自己手下主管軍事的老張,昔日宇文家族有恩於他,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想了想,宇文若曦回頭看向營寨中不斷忙碌的眾士卒,只是緩緩說:“老張,不急。現在咱們還有一些積蓄,不急於一時,待我們細細查探出一處好下手的獵物再說。”

那名叫老張的漢子不放棄,“渠帥有所不知,非是我急躁,只是鄉野之間傳遍了北蠻大軍大破大燕邊境德陽郡,甚至連小皇帝蕭胤鎮支援去的四萬鐵騎也盡數全軍覆沒。此時,要不擴充實力,恐怕那些蠻子南下而來,我們這千餘的散兵還不夠抵禦……那些蠻子掃蕩鄉野的遊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