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皇帝劉武宣正跟一個面相儒雅的書生對坐論道。

“東方先生,所獻之策,朕盡皆看過。先生大才,朕恨不能早見先生。若有先生相助,朕何至於連番大敗,丟了十萬鐵騎,還有驃騎將軍霍去疾……唉!”

儒雅書生卻是不急不緩,只是雙手一禮,“陛下節哀……霍去疾將軍之死,大漢國正如失一柱。但有陛下如此雄主在,大漢國一統中原指日可待。還望陛下不要沉溺悲痛之中。”

皇帝劉武宣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水,不由感嘆道:“朕之前常常包容去疾,縱使常常有些輕狂不羈,也是沒有絲毫訓斥……想不到竟然害了他……唉!若是早點……也不至於釀成如此大禍……他身子本來就沒養好,朕催他這麼急著上陣,才……唉!”

“陛下節哀!慧,素知陛下愛才,但逝者已去。一切還要往前看。”

劉武宣點了點頭頭,感嘆道:“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朕雖然失去霍去疾,但是得了先生。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東方慧低頭一禮,“不敢,陛下謬讚了。”

正在此時,有太監快步上前,轉遞緊急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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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武宣只是隨手拿著奏報看了一眼,就遞給了東方慧,“先生也看看。北蠻南下進攻大燕德陽郡,這大燕蕭胤鎮竟然領四萬精銳去解救袁博紹了。”

東方慧雙手接過奏報,仔細翻閱起來。

劉武宣卻是有些性急,連忙問道:“現在大漢已經秣兵厲馬多時,何不趁此良機,一舉奪下燕京,報兵敗之仇?”

東方慧輕輕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問道:“陛下,不如臣給您測個字吧?”

“測字?也好也好……就測要不要趁機出兵伐燕京吧。”

其實,這也不是劉武宣一時興起,只是這東方慧本是一個落魄書生,在洛陽集市算卦測字為生。但是做事奇怪,每日只算三卦,還是先測後給錢,不靈不收錢。可是偏偏每測必中,不消月餘就在洛陽闖下偌大名頭,很多達官顯貴也爭相前去測字。

連身在皇宮的皇帝都有所耳聞,但是劉武宣可是一點都不信這個神神鬼鬼的玄學,帶著玉凌霄就去微服私訪。連續幾日測了三個字,盡是被東方慧給言中。於是暗中調查,發現東方慧曾經帶了整整一牛車的竹簡良策獻給自己,但是都被廷尉給攬下了。甚至冬天太冷,還被燒了一半取暖。自此,劉武宣任其為常侍郎,常伴左右為師。

劉武宣琢磨了一下,用手指在水杯中沾了一下,然後再桌案上就開始書寫起來,“既然要取燕京,那就測燕字吧。”

東方慧點了點頭,看著桌案上的水字,慢慢思索起來,“燕!燕字,上部為廿,中部為爿,口,匕。下部為四點水……不好,不好!”

劉武宣聞言一驚,忙問:“怎麼不好?先生,儘可直言。君子問禍,不問福。”

東方慧一邊指著寫在桌案上的字,一邊解釋:“陛下請看。這燕雖是一個字,卻分成一、二、三、四……八瓣,豈不是正應現在燕國四分五裂之景?”

“矣?那豈不是更好?更利於我大漢統一燕國?”

“非也!字好不好,要看測得事情是什麼。陛下,所測之事為取燕京。取物,自然是越整越少越容易,越多越散越難。這燕字分為八部,豈不是難上加難?況且上部為廿,甘字中間少一橫,是謂取之無味。中部三分,左為爿,是謂疆土遙遠。中為口,表喧囂議論,現在北蠻入侵,我們若然趁虛,必為各國恥笑。右為匕,短兵兇險,現在蠻族入侵必然同仇敵愾,一旦襲擊恐被誓死抵抗。而且下部為四點水,古通火,豈不是大凶之兆麼?”

“哎呀!”

劉武宣驚詫萬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