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守的帶刀侍衛畢恭畢敬地對李常庚說道:“這位爺,三百兩的銀票,請您收下!”

看著眼前的三百兩銀票,李常庚的內心顯然是激動的,當初去鴻仁鏢局起鏢只是為了自保,沒想到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居然換來了這麼大的收益。

不拿白不拿!

李常庚說了聲“好”,接過銀票,揣進懷中,然後轉身對喬太守行了個抱拳禮。

“多謝太守大人!”

“李公子不必客氣,時辰也不早了,我讓府內的下人用馬車送公子去客棧。”

“晚輩再次謝過太守大人。”

李常庚坐上喬府的馬車,走遠了。

待李常庚走後,喬太守緊閉此屋,並令帶刀侍衛在門外看守,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過來,哪怕是他的兒子。

屋內的暗門後面,是一個書房,三皇子韓霖正端坐在案桌上,看著鴻仁鏢局柏問禮寫的戰功論。

三皇子韓霖大為吃驚:“李公子所持武器,或三尺之長,或半尺之短,暗器打出時,夜色下常能看見狹長的火焰,只一發便可取下賊人性命。

沒想到這世上除了本皇子之外,還有人能善用火藥,製作火器,而且好像用的比我還好。”

喬太守走進暗門後面的書房,向韓霖行了一禮。

“福源府太守喬聚海,拜見三殿下。”

韓霖看戰功論都看入迷了,喬太守的行禮愣是沒看一眼,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找個位子坐下。

“喬太守免禮,坐下吧。”

許久,韓霖才放下鴻仁鏢局的戰功論。

“鴻仁鏢局不愧是本皇子的左膀右臂,辦事情就是認真,連路上吃了什麼,在哪兒睡覺都寫的一清二楚。我的神器營已無餘錢,都快倒灶了,鴻仁鏢局的營收,算是本皇子的壓箱底了。”

喬太守大驚,什麼?那麼大的產業就要倒灶了?這年頭投資風險這麼高的嗎?

“三殿下,這是為何?神器營為我南韓建造抗梁的武具,屢立戰功,李老將軍用了都說好,何況還有朝廷編制,每年都會撥款給神器營,怎麼會到了無錢可用的地步?”

三皇子扶著額頭,一臉生無可戀。

“都是那個王師傅,有一天他來本皇子的神器營,並非為了參觀,而是想和我商議朝廷經費的事,又因為我太過熱情,請王師傅去看本皇子的三眼銃表演。

他被嚇的不敢留在神器營,回去就和父皇說其利害,使得神器營從朝廷的編制上一筆勾銷!最重要的是,勾銷了也不和本皇子說一聲!

害的本皇子不斷地加碼研發火器戰具!把銀錢都霍霍光了!早知道表演的時候就應該把三眼銃對著這個這個”

早知道本皇子就先把銃口對著這個王賢燁了!這個卑鄙,下流,無恥的王師傅!

“最重要的是,這個王師傅還弄壞本皇子的一窩蜂模型,弄壞了還能當沒事人一樣坐在那兒,我真佩服他,簡直是衣冠禽獸!奈何沒有實際證據,此事也不好說。

要是本皇子能倒騰出隨時探查他人的工具就好了,這種斯文敗類,本皇子必揪他!”

喬太守坐在凳子上,摸著鬍鬚,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王賢燁身為兩代帝師,當今聖上一代,您與其他皇子們為一代,他的言行舉止,其實也代表了背後文官們的意思。”

韓霖雙手食指交握,頂住下巴。

“哼,這些文官們可了不得,他們的摺子厲害得很呢,只顧著自己的美好日子,彷彿國家戰事與他們無關。

雖說李老將軍當年打仗確實離譜了點,把平原三城的糧食都給收繳充當軍糧和戰地民糧,一點兒也不分給都城。

使得都城的糧食價格暴漲,朝廷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