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收斂。

“嘿嘿嘿,成大人,道歉不微笑,那還叫道歉嗎?要是板著一張臉,豈不是更沒禮數?”

成倅的額頭是紅的,現在臉也是紅的。

氣紅的。

張泉之道歉時的笑臉,和說話的口吻,實在是令成倅生疑,這老頭肯定是故意拿木桶砸自己的。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我看你分明是在嘲笑我!來人吶!把這個糟老頭子給我轟出武場!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張泉之被兩個官差給架出武場,雖然看著有點狼狽,但嘴上的笑容依然不變。

“嘿嘿,成大人,我沒有在笑你啊!成大人!我的木桶還沒拿呢!”

成倅看了腳下的木桶,氣不打一處來,起身一腳將木桶踢下了臺。

“彼其娘之!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趕緊帶著你的木桶給我滾!”

很快,張大爺就被官差們給趕出武場,呆愣地站在武場外邊。

拿木桶的官差還不忘把木桶扔在張大爺腳旁。

“你這大爺,神經兮兮的,還把我們的成大人給捶了?要做什麼?這是你的桶,還給你!趕緊拿著它走人!剿匪的事你就別想了!”

張泉之拿起自己的木桶,擦了擦上面的汙漬。

感嘆了起來。

“唉,真就讓李公子給說中了,大爺我這把年紀,跟著年輕人們去剿匪,還真沒人要,既然如此,成大人,那就別怪你大爺我搶了你的大功勞!”

武場內,成倅的腦門上已經纏上白色的布條,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雖說有些疼,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諸位英雄好漢們,剛剛出了點兒小差錯,但是這不重要!不影響我們剿滅土匪的熱情!剿滅嘯狼幫,就在今日,出發!”

在古代,漫灌是一種常見的農地灌溉方式。每到春耕時節,農民們便開始忙碌起來,他們用各種工具挖掘溝渠,將河水引入農田。

草莓城郊外的一處漫灌農地,成倅騎著馬,率領著健兒們去尋嘯狼幫的山寨。

陣勢非常大,使得田地裡辛勤勞作的農民們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隊伍看。

成倅覺得他們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心中洋洋得意,都怪自己太帥,又騎著白馬,簡直就是男神吶!

啊哈哈哈哈哈

“哎,你看到了嗎,那個排頭的腦門上為啥要帶著白布啊?”

“不知道啊,可能傷到腦子了吧。”

“你說的對,要不然大白天的,誰把白布綁在頭上。”

“那人獨自傻乎乎地笑著幹嘛?不會真的是腦子壞掉了吧?”

“不用懷疑自己的眼光,他絕對是腦子壞掉了。”

張大爺拄著竹竿當柺杖,已走出草莓城,正好看到了一架牛車。

牛車上,兩個年輕人正在聊天,聊的熱火朝天。

手裡攥著牛車繩子的年輕人對後頭的年輕人說道:“你個瓜皮,一直賴在我車上幹嘛?還不趕快下車,回家種地?”

另一個年輕人回道:“家裡的田地還需要本少爺種?讓阿爺一個人種就行了!我只需要等著吃飯就好!還有,咱們是兄弟,坐一下你的車怎麼了?休息一下不可以嗎?再喊,小心我在你車裡睡覺!”

說完,這個年輕人直接躺在牛車裡。

年輕的車伕罵道:“你還真躺啊?當我的牛車是你的床?”

“就躺了,怎麼了?你要是不服氣咱們一起躺啊?”

張大爺沒有管那兩個年輕人吵架,自顧自地提著木桶,帶著竹竿,上了牛車。

年輕的牛車車伕看到後排來了一個老頭子,邋里邋遢的,一看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