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所言極是!上次大家逃課去逛青樓,掌教很生氣!這事兒就算要做,也得憋到休沐日再做。”

“沒錯!沒錯!上課時間去,恐被人嘲笑,休沐日在去,既不惹掌教生氣,自己也玩的也安心!”

“汝之言甚合我意!”

大家一致舉手贊成。

要論誰最讓李常庚佩服,還得是蘇括,上次原主請大家去青樓,蘇括沒去,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學室內。

掌教對蘇括好一頓誇讚,對其他學子便是一頓臭罵,後來那節課的內容全讓蘇括聽了去,掌教也不再講,不會的自己去請教蘇括。

王壁燈見說不過他,就拿李常庚父親的事情來攻擊他。

“你父親統戰不力,用兵不當,使我南韓三城落入梁人之手。如今已被我叔父和一眾朝臣彈劾,皇帝陛下罷其官,削其爵。

你不過是一條斷脊之犬,官場與你已無瓜葛!不如趁早躬耕隴畝!仍不失村口一席之地!”

眾學子聽完議論道。

“什麼?大將軍被革職了?那豈不是與庶民無二?”

“聽說大將軍是棄守三城,後來又無力再打回去。”

“是啊,是啊。”

“雖然說李常庚人不太行,可是李將軍有大功於文韓,怎麼會說罷官就罷官?”

“把一場戰役的得失全推給一個將軍,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李常庚見他這樣說自己的便宜爹,自然不能忍,從位子上站起來。

蘇括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馬上勸說兩人,雖然李常庚很瘦,像是被什麼東西榨乾了一樣,但好歹也是將軍的兒子,學過那麼一兩招,打起來的話王壁燈會吃大虧。

“李兄消消氣,莫要動手啊。”蘇括一邊安撫著李常庚,一邊又和王壁燈說話,“君子不言他人之痛,你就不能少說幾句?”

李常庚:“賢弟放心,我和他捶不起來。”

王壁燈見到蘇括,行了一禮:“原來是蘇括,府試第一名,久仰久仰,不過,此事與你無關。”

李常庚斥對:“我父親十五歲從軍,紮根軍營,戰功顯赫!文韓遭遇百年未有之變局,直此危難之際,你叔父有何所為?”

李常庚越說越激動,腳踩案桌上,還向王壁燈豎起了國際友好手勢。

“你叔父就是個飯桶!什麼本事都沒有就只會在朝堂上瞎嚷嚷!有本事讓你叔父自己點兵去打啊!你當打仗這麼容易嗎?張口就來?”

王壁燈也被說怒了:“你竟敢侮辱我叔父!侮辱當朝者?你”

李常庚用一種怪異的面部表情繼續說道:“吔屎吖累!你叔父的嘴臉我早就看出來了。

這邊彈劾我爹不敢冒進收復失地,那邊馬上與武梁講和!銜接的挺流暢的嘛?你叔父莫非勾結梁人,暗為內應也?”

王壁燈聽後更氣了:“你,你怎能血口噴人!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眾學子再次討論道。

“什麼?居然會有這事?難道”

“與梁人講和,我看也未必是壞事。”

“快閉嘴吧你,帝師的壞話你敢亂說?不要命啦?”

“肅靜!”

掌教張夫子走進學室,看著學室內亂成一鍋粥的學子們,搖了搖頭,現在的學子真是太不像話了。

李常庚看到老師來了,趕緊站好,把腳和手勢收了回來,臉部表情也回到正常狀態。

蘇括和王壁燈馬上彎腰作揖,李常庚剛來這裡還不習慣,差點要給夫子敬禮,好在回過神,也對著張夫子彎腰作揖。

張夫子走到學室內的大案桌旁,將書本用力拍在上面。

“哼!大老遠就能聽見你們三人的爭吵聲,這裡是學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