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多端的笑到最後,反抗壓迫的白骨一堆。

誰強誰有理,反抗者的哀嚎如同漢子知道老婆偷情後的抱怨,只能淪為世人笑柄。

什麼是正義,可以有很多解釋,也不重要,強者繼續佔據餐桌比什麼都實在。

朱常瀛拎著血淋淋的腦袋傻笑,一不小心幹掉了一位我大清的開國將領,而且還是他手刃的。

實話說,開戰之前,朱常瀛心裡也沒底,畢竟我大清才是歷史正常軌跡,八旗大兵的武力值一直令他耿耿於懷。

結果證明,他釀的大清連續劇看多了,多少有點心理陰影。

此次戰鬥之後雲開霧散,完美去魅。

此刻的我大清,還稱不上他朱老七的主要對手。

月華灑落,巴彥寨哀鴻一片,鬆懈下來的朱老七隻覺渾身上下各種痠痛,手腳止不住的顫抖。

“少主,今晚不需要轉移了吧?”

項鵬飛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這廝左腿受了傷。

“還轉移作甚,今晚就在巴彥休整。”頓了頓,朱常瀛問道,“有多少傷亡?”

項鵬飛原本慘笑的面容瞬間暗淡,“47個弟兄陣亡,還有34個重傷。”

“敵人呢?”

“俘虜一百多個,其他都還在統計,少主稍候。”

朱老七微微頷首,“也不急,通知弟兄們早點休息,有些事明日再做也可。也包括你,大腿的傷要趕快包紮!”

“多謝少主,卑職這點傷不算什麼,只是皮外傷。”

朱常瀛確實累了,簡單交代幾句便去睡覺。

一覺天明,詳細戰報也拿在手裡。

建州死232人,被俘154人,大概有一少半人潰逃。

這個比例……差強人意吧,昨日之敵披甲不足半數,絕大多數裹著老羊皮就殺入了巴彥。

己方損失戰馬37匹,俘獲戰馬329匹。

當下的騎二團只有一個加強營的兵力,陣亡加受傷不便行動的,減員四分之一,只有四百幾人還能夠參戰。朱老七看來這屬於慘勝!

將近午時許,朱常瀛召開軍事會議。

“昨日一戰,諸將士奮力拼殺,與孤浴血奮戰,揚我國威軍威,要重賞要封功!項鵬飛,儘快將報捷文書呈上來,孤也好給諸將士論功行賞!”

“是,卑職返回永明城之後就上呈報捷文書。”

“孤的意思,騎二團第一營榮立集體銅輝勳章,陣亡傷殘將士晉位銀輝勳章。”

“作為一個馬勺裡吃飯的戰友,孤個人對陣亡傷殘弟兄另有饋贈,以盡戰友之誼。”

“現在也不是發喪的時候。”朱常瀛沉默片刻,起身說道,“孤提議默哀三分鐘,為陣亡戰友送行!”

時間點滴流過,朱常瀛示意眾人重獲落座。

這次勝利意義重大,代表騎二團在蜚悠城周邊再無敵手,甚至稍微有效的抵抗也可能不會再有了,那麼下一步如何行動?

眾人各抒己見,總之要繼續打。

好不容易佔據絕對優勢,好處不撈到手軟決不收兵。

激烈討論之後,朱老七一錘定音,大軍直取蜚悠城!

理由很簡單。

逃走那麼多人,必定將揚古利戰敗的訊息廣傳,那些寨子或許正在轉移人員同財物呢,再去掃蕩也未必能拿到多少好處。

氣溫也越來越低了,一場大雪就會阻斷道路。擔憂海上浮冰也是一個原因。

所以臨走之前,朱老七決定冒險一搏,去蜚悠城試試運氣。

又一日,大軍從巴彥出,全員騎兵,總兵力六百餘人。

其實,有兩百多民夫在裡邊濫竽充數。沒辦法,兵力有限,為了壯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