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在本地官員陪同下視察整個大靜。

養馬,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對我華夏人來說,似乎永遠是短板。而同樣是農耕文明,西歐某些國家卻沒有陷入這種窘境,相反,人家養馬的技術甚至勝過四處遊牧的所謂馬上部落,也是令人唏噓。

朱常瀛翻看前朝典籍本朝制度,總結出一條,我華夏之所以缺馬就是官營害的,什麼都是官老爺主導,結果死活也是弄不好這個馬政。

有鑑於此,所以大靜縣堅決不搞國營官營牧場,而是將牧場分為若干小塊,以一戶或者幾戶來經營,有人願意買地建大型馬場則更好,土地基本屬於贈送,只要你能養出好馬來。

但這樣做就可以了麼?如果僅僅這樣就可以那麼大明也就不會缺少馬匹了。

最主要還是人才,在朱老七看來,能找到幾個真正懂馬養馬的專才,比養一堆狗進士要強多了。可惜,這樣的人才當真難找,逼的朱老七隻能把網撒的更大一些。

在天竺、中東購買馬奴,引進良種;在歐羅巴奴隸中篩選精通養馬者;在北方几個軍鎮招募養馬人,包括並不限於歸化的羯族人,真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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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買來的馬奴、篩選出來的戰俘或者奴隸,自然在王府自家馬場的幹活,不過也是分開若干群體獨立經營。

朱老七給他們的條件,豐厚的獎勵,自由的承諾,優秀者甚至能被賜予土地,成為牧場主。當然,懲罰則更多,朱常瀛還沒有傻到會以為善待人就可以收到回報。

對於招募來的牧民,則任其自由經營。朱老七給他們的政策:養馬,20年不徵稅。養羊養牛,5年不徵。當然,所有這些優惠的前提就是馬也好牛也罷,都只能賣給瀛州,而若三年仍舊沒有任何產出,甚至將贈送的種子都養死了,那也說不起,收拾包袱滾蛋。

總之是數管齊下,哪條路能走的通就選哪條路,或者一起走。

這一套方法看似合情合理,理論上確實能夠激發廣大牛馬的積極性,但究竟效果如何,還是要來看一看。

戰馬,就是大明的另外一條腿,不能不重視。

現而今,大靜縣開闢私人牧場57座,規模不一,計有牧民112戶,養馬900餘匹;牛300餘頭;羊3700餘隻。所謂一戶,最少也要有6口人以上,不然是沒有辦法經營一座牧場的。

另有馬場三座,五六座牧場合一,專業飼養馬匹,目前有馬接近1700餘匹。幾個場主皆來自北塘,本就以販馬為業,如今經營馬場,正是人家的專長。

再有就是王府名下的兩座馬場,有歐羅巴式的莊園養馬,也有阿拉伯式的放牧養馬,合計有馬600餘匹。皇家馬場的馬匹數量之所以這麼少,是因為馬場裡養的都是從海外引進來的珍惜品種。

印度土邦、薩法維、阿拉伯、北非,幾個地方都是優良馬匹的產出地。馬場裡甚至有十幾匹伊比利亞馬,當今歐羅巴公認的最溫順最勇敢的戰馬,這種寶貝疙瘩是沒地方去買的,乃是馬六甲之戰的戰利品,不過很可惜,都是騸馬。

事實上,優良的戰馬只能是騸馬,也就是馬中的太監,被閹割之後就沒了發情期,不僅長的更為高大而且性格溫順。

朱老七花了8日時間走遍大靜牧場馬場,沒有滿意只有糾結。

但眼下還不是總結的時候,因為要主持第一次馬匹採購,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確定馬匹的採購價格。

騸馬要趁早,成年之後閹割那就晚了,戰馬訓練則更是一門學問,培養一匹合格的戰馬往往比培養騎兵還要困難,要從娃娃抓起。

這一日,57座牧場的戶主,三座馬場的場主齊聚一堂,氣氛緊張。

屋外,圈著一歲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