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帝廟有的完工有的在建,一整套的市政體系初步成型,雖然這些並非他一個人的功勞,但他是領頭人,功不可沒。

換個角度來看,廈門工商興盛,日新月異,乃是冉冉升起的福建工業中心,其今日的地位不亞於那個時代的深圳,甚至更加重要。而至於那什麼血汗工廠,或許對於那些數字而言確實有血有淚,但反問一句,為什麼這麼多人還要搶著進來,以至於要想辦法控制人口流入?

不來沒有飯吃啊!

我大明的人口究竟有多少,這就是一個謎,一個事實就是沒入籍的人口恐怕不少於有冊籍的人口,綜合多方資料推測,大明人口15億打底,只會更多,不會更少。這麼多人口,起碼是歐羅巴的兩倍甚至三倍,而耕地還沒有人家的多。

按照王朝定律,這尼瑪不改朝換代死一批,也是沒辦法繼續執行了。

至於歐羅巴,貴族老爺天天干架,人口規模控制的就很好,順帶著還刺激了軍事進步。由此來看,天下承平也未必是好事。

要想給大明續命,只有一條路,對外擴張搞人口輸出。而為了人口輸出,就必須刺激工商,搞錢搞軍事。出門就捱揍,還搞個毛線的人口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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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方有了,朱常瀛按方抓藥,至於吃藥後的副作用,暫時也顧不得了。

實話說,島上六萬多人,大多是老鄉投老鄉來的,真正被騙的極少。即使是被騙來的,說句難聽點的話,你為什麼這麼傻這麼容易被騙?天下哪有掉餡餅的事,偏你也信?

神思迴歸,朱常瀛示意汪本鈳在一旁落座。

“這不是你的錯,《商律》還沒有推行,許多事沒有先例,不知如何處置或者沒有重視也很正常。你該怎麼做事還是怎麼做事,不必為外間的流言所影響,孤還是信任你的。”

汪本鈳一臉決絕,躬身道,“不,微臣有錯,微臣錯在只盯著錢財,卻忘了根本。這麼多百姓被誘拐欺凌,臣難辭其咎,還請殿下治臣之罪!”

就還是個犟種,朱常瀛也不欲同他囉嗦。

“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你的功過容後再議,孤自有主張。”朱常瀛沉吟片刻,笑道,“執掌福建市舶司,各方壓力很大,可有苦楚要訴?”

汪本鈳微微苦笑。

“若說壓力,就都是錢鬧的。福建官場眼見海貿一日興隆過一日,哪能不眼饞呢,有人要向市舶司安插人手,有人要同微臣結親,最多的就是賄賂,妄圖免納關稅做那走私的買賣。去歲一整年,市舶司就有11人因貪腐被處理,防不勝防。”

“那些試圖賄賂的,要記錄在案,嚴查!”

“臣也是這麼做的,收穫不菲。”

朱常瀛滿意的點點頭,“有些你處理不了的事,就寫信與我說,不要怕,女人的枕邊風吹不進孤的耳朵。”

汪本鈳笑的更苦了,抱拳拱手,“多謝殿下體恤。”

如何用人,是門大學問,幾個女人經營的產業,是她們的,可說來說去還是王府的,狗仗人勢,難免就有不幹人事的。讓地方官去處理這些人就很難為人,還是自己下手吧。

“還有別的苦楚麼?”

“有!”汪本鈳皺眉道,“年初臣就給殿下上了奏報,福建巡撫衙門牽頭,沿海各府附和,要求增加抽分,不知殿下可有看到這份奏報?”

“看過。”朱常瀛鼻孔哼哼,“真是貪得無厭,不知所謂。再者說,抽分比率乃皇帝陛下御批,怎可輕易更改。不必理會他們,如再有人來煩你,只管推脫到我身上便是。”

“哪有這般容易。”汪本鈳嘆道,“福建商稅由萬同知掌控,倒是不虞有人從中作梗。但這桑同茶可是地裡長出來的,臣瞭解到,這幾年福建山茶桑田開闢極多,這本是好事,流民開闢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