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過告示,臉色直接變為豬肝。

閔夢得急著問道,“殿下,這漁稅怎可劃入市舶司?明明是我州縣稅務啊。”

朱常瀛擺了擺手,說道,“不急,稍後孤再與爾等詳說。”

不一會兒,人群便動了。

跑國際貿易的海商乖乖排隊前去領取旗幟同牌照。

旗幟為大明市舶司三角旗,這牌照麼長一尺寬半尺的木板,上寫著閩丙遠洋0001,第一個字代表省份,第二個字代表市舶司編號,第三個字表明船舶種類,至於之後的數字則按著順序來,沒有選號一說。

這類跑外海的船舶,早在澎湖就透過氣,這邊收點稅意思意思,回頭澎湖或者其他關稅司再行免除,實際上什麼影響也沒有,這自然辦起來極為順當。

而頒發的《貿易許可證》更新一下也就是了,就跟護照似的,出一次海,往返各用一頁,原本只需蓋瀛州關稅司公章,而現在則多了市舶司公章。

不然怎麼辦,朱常瀛總不能真把關稅都幫皇帝收了而自己去喝西北風。

至於其他幾類船隻,則問的人多辦理業務的極少,都在觀望。

偶爾也有來辦的,例如許心素、吳天順這樣的大商賈,跑外貿的同時也想插足內貿,或者本就經營內貿,這類海商自然是極為熟悉瀛州辦事風格的,也早就瞭解到有關國內海運稅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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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高,米糧只有3,其他貨品也少有超過10的。

如果走陸路或者河運,額外的運費就不止這個數,更不要說沿途的抄關以及各類打點。

搞國內海運的,不止海商,還有瀛王府名下的北洋商行,一次性就註冊十五艘海船,寧波雖然還沒有訊息,但王府有北塘啊。

依法納稅光榮,朱常瀛先拿自己開刀,其實也是大賺特賺,只販運茶葉就能賺的手軟。

大運河啊,真是令人又愛又恨。

一晃就到了下午五點,敲鐘收工。

也不著急,給這些人將近一月時間,足夠他們權衡利弊了。

晚上,就著月亮星星,朱常瀛請兩位知府老爺吃飯。

朱常瀛就問他們,“有關漁業稅賦章程你們也看過了,是否合理?”

閔夢得苦笑幾聲,“依船隻大小徵稅本也如此,但殿下徵收的稅似乎有點重?”

朱常瀛說道,“可孤只徵收一次,但你們呢,州縣收一波,衛所還要來打牙祭,海道衙門又要收,算起來差不多快5成了,孤說的可有錯?”

這就很蛋疼,這位爺什麼都知道,沒辦法忽悠。

見他們不說話,朱常瀛繼續說道。

“因為令出多門,又沒有固定的巡查制度,所以商船也好,漁民也好,都存著僥倖,能逃則逃,甚至不惜犯險拼命。

為何?一者苛捐雜稅太重,二者不公平,反禁者發家守法者難以養家餬口,孤說的沒錯吧?

你來告訴我,漳州府一年收漁稅幾何?我勸你不要想著騙孤,否則一分銀子也不給!”

閔夢得悶頭說道,“臣不敢欺瞞,州縣賬冊列明著呢,年收750兩。”

姜志禮接著說道,“泉州870兩。”

朱常瀛都直接無語。

“就都貪了唄!你們放心,孤沒有興趣問案,但自9月之後,哪個敢在海上不遵市舶司法度,孤就將他發配去南洋,說到做到,勿謂言之不預。”

頓了頓,朱常瀛接著說道。

“有關漁業稅,市舶司拿7成,地方拿3成。每年正月結算,直接送入府庫,這是孤給你們的承諾!安心,只會比你們報的數目多而不會少!”

姜志禮囁嚅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