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都來,一個人頭不能落下。”

曹化淳聞言,訝異道,“殿下,如此各縣可就無人徵稅了,而且算起來要有三四百人”

“也不差這幾天的稅,採買米肉,搭帳篷,要備足了半月供應。就這樣吧,馬上去傳令,連夜去!”

“奴婢領命!”

說話間,曹化淳就要走,卻被朱常瀛叫住。

“還有事要交代你,且聽著。”

朱常瀛沉思片刻,說道,“去查那些收購海產的大商賈,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再有,派人去周邊幾縣招工,就說咱要開徵商礦稅,急需人才。”

曹化淳哭笑不得,“殿下,咱家的人手足夠了,用這些人可是要壞事的。”

朱常瀛冷冷一笑,“就是要招募這些歪毛淘氣,不務正業的,好人孤也不要。你要安排一些機靈的人過去,重點招攬那些打行賭檔放印子錢的貨色。”

“殿下,請恕奴婢愚鈍,招攬這些人,奴婢該怎麼用他們?”

“關在船艙裡打,打出罪證,比如欺行霸市、毆傷人命之類的。簽字畫押,扭送官府,然後發配去呂宋島開荒種地!”

曹化淳領命下去,默默把三件事記在小本本里。

回過頭,朱常瀛問北洋商行一位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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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福建的海產拉去南直隸或者北直隸是否有利可圖?”

“回殿下,有利可圖,咱澎湖漁產在南直隸尚且不足賣的。”

“這麼好賣麼?”

“是的,澎湖海產都是塗鹽晾曬,幾乎可以當鹽來用所以很暢銷。”

好吧,朱常瀛方才想起來,確實是這樣。

大明的鹽貴不是因為技術問題,而是財政問題,整個藍星也都是如此,鹽稅都是國家稅收的重要一部分。倘若當真放開了產鹽賣鹽,很快這玩意就是白菜價。

瀛州產鹽雖談不上好,但量多,朱常瀛也沒打算拿這玩意賺錢,但卻禁止出口。這就導致儲存食物,尤其是肉類普遍用鹽。買魚貨的同時就等於買鹽,自然生意興隆。

“那好,你有事情做了!”朱常瀛沉聲道,“去廈門島劃一片空地,建房子建晾曬場招工,孤要同這些漁民籤一份買賣契約,在廈門島收購魚貨,就地晾曬。你以為是否可行?”

商行主事眼眸一亮。

“這自然極好,廈門島海上要衝,漁船進出都要路過的。只有一點,鹽從哪裡弄哦哦,這也不是問題,卑職去同島上的灶戶去談,直接從灶戶手裡收購。”

朱常瀛長吁一口氣,總算有了點眉目,只要能安撫住漁民,其他人在親王名頭面前就是個屁,誰鬧事就弄誰!

想了想,朱常瀛又交代這位主事一件事。

“還有一事要你去做,你寫封信給楊家春,就說孤要將漁業從北洋商行分離出來,單獨設立一家漁業貿易商行。要儘快分派人手同船隻。同時,問問北塘經營漁業的商賈有沒有要入夥的。”

那主事領命下去之後,朱常瀛又看向劉時敏。

“南洋商行也要籌備這個事,你要儘快同楊家春商議,拿出一份商行草案來。

我的要求,暫時設股東21人,王府只佔三個名額,其餘名額以投資額度選取,如果投資額度不足或者人數不夠,那王府就多投入些。”

關於經營商行,劉時敏已經很熟悉了。

朱常瀛的意圖很直白,就是拉著轄內商人同老牌官商搞對抗。

商行賺錢的同時,漁民則多了一位主顧,不懼魚貨沒有出路。而且廈門就在市舶司門口,屬市舶司控制範圍,這自然不會允許什麼鈔關巡檢登島收稅,又避免了漁民被重複徵稅。

漁民賣魚之後拿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