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小牧場由3家馬戶經營,牧場2/3用於放牧,1/3用於種植苜蓿,若此法可行,預計十年以後,可養馬萬匹而不失土地肥力。”

朱常瀛沉默片刻,問道,“按如此做法,則需民2400戶,豈不是人口將近萬五千?蒙人、女直是如何放牧的,也是這般耗費巨大麼?”

楊家春解釋道。

“若養萬餘匹馬,便10萬人的蒙古部落也未必能做到,大靜這樣養馬已經很經濟了。

無論蒙人或者女直,皆春夏放牧,秋季打草,冬季蝸居。只是蒙人土地貧瘠,不得不逐草而居,但女直則為定居,因其所在土地富饒,水草豐美所致。

然而放牧終究比不得種植農產經濟,是以我漢人去了遼東,無一例外的都選擇種植,這養馬,還是官府強制方才能施行。

民性使然,我漢人不能相比,這是事實。

但這並不代表我漢人不懂養馬,遼東漢民養馬眾多,但因我大明軍民有分,不似蒙人全民皆兵,是以百姓養出來的馬只能耕作馱挽,不能供給騎兵,這才是我大明軍缺馬癥結所在。

而北洋商行擬定的養馬策略,便是民養馬,軍馴馬,否則想要培養出合格的乘馬也難。”

好吧,我華夏這麼大的地盤,卻一直為馬所困,癥結在於官營,官府搞企業,絕對沒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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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來算去,還是經濟賬,想要從百姓頭上白嫖戰馬那是不可能的。

濟州雖然適合養馬,但缺水,海風還大,便想開墾土地也難,就老老實實養馬養羊吧。

“所需費用呢,可有預算?”

楊家春面色頓時垮掉。

“這也只是計劃,奴婢打算初期只經營10家小牧場試行,若可行,則繼續,若不可行,則再行變通之法。

購買馬匹費用約1600兩,馬戶安家費用約500兩。種馬10匹,母馬百匹,若能年產駒並存活50匹以上,方可推行。若年產駒低於50,則馬戶難以為生。

經反覆測算。馬羊兼養,戶均收入30兩才能勉強度日,收入40兩方,馬戶方才能樂於養殖,能否做的到,奴婢心中也沒底。”

朱常瀛也頭疼,這就不是單單免稅能搞定的了,而是要投入資金來扶持。

哦,對了,大靜縣現在歸屬瀛州,好歹也要設縣立衙,這又是一筆費用。

但這麼試驗下去,要猴年馬月啊,等戰馬養出來,我大清都一統天下了。

“這樣,暫定每座牧場每年補貼10兩銀子,產駒最多者,王府再行獎勵10兩,只管放手去做。孤就不信我大明不能將馬養明白!

再有,也別隻開10家,太小家子氣,先期開50家,這樣才能看出問題所在。”

楊家春苦笑咧嘴,“奴婢領命!”

轉過頭,朱常瀛看向劉時敏,“我瀛州現有馬匹多少?”

“以海關資料來看,我瀛州有馬不超過2千匹,商民自帶近4百匹,其餘皆為各商行採購之後轉賣,以北塘採購數量為最多,其次琉球,再次天竺。

而騎兵,若不算北塘2百人,則僅僅有150人隊在瀛州本土配合剿匪。”

這就有點難堪,朱常瀛已經把瀛州定位為世界強國了,然而騎兵就只有350,實在是南洋也沒有騎兵用武之地。

不說軍馬,只民用馬匹也是有極大市場需求的,大明不缺少富人,對馬匹需求量極大。

從邊市買馬,普通挽馬馱馬8兩上下,販賣至內地,自北向南價格逐漸增高,3歲至6歲馬匹,在福建可賣到20兩以上。

想到此處,朱常瀛對劉時敏說道,“西洋商行要儘快從天竺引進一些上好種馬過來,蒙古馬要養,但爆發力強擅長速度的戰馬同樣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