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裡遍佈血絲。

“新港寨雖然不服王化,但也曾有人去我安平販賣皮貨,還算相安無事。據臣所知,新港寨有四百幾人,可戰青壯年在八十左右。

據郭安傳回來的訊息,新港人說,起初他們並沒有打算為難兩位老先生,但是但是卓吾老先生四處阻攔,似乎還罵了人。土人暴躁易怒,所以才將他們一併給綁了。

郭安派人去談判,新港頭人言說可以放人,但我方必須承諾不能報復,而且而且那頭人還要求咱們賠禮,否則就不放人!”

“賠禮?如何賠禮?”

“他們索要火銃!”

“新港寨距離多遠?”

“十六里,不過有半數是山路,其實也沒有路,還是這娃子帶著,才找到的。”

朱常瀛就不明白了,這土人是怎麼想的,要火槍有什麼用,誰給你火藥?

“這土人可見過火銃?”

“見過啊!”姚少斌面色一怔,說道,“不過可能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臣可以確定,他們手中沒有火銃,所配備不過短刀、長矛、弓箭。”

“他們索要多少條火銃?”

“這個臣沒有問,想必郭安是知曉的。”

朱常瀛想了想,決定親自上山,見一見這個新港寨是什麼樣子。

事情已經發生,除了妥協救人似乎沒有別的辦法。

,!

但此例不可開,絕不能接受脅迫,讓土著看到瀛州軍的軟弱,不過在動手之前,總要把人先撈出來。

民團團長郭安帶著一哨士兵,再加上他帶來的一個把總兵力,三百多人足夠掃平一個寨子。

在草寮短暫休整,吃過飯之後,朱常瀛便帶著人出發。

平原好走,山路難登!

若不是這個叫達朗的土著男孩帶路,估計進去了就再難以出來。

一路摸索,將近傍晚時才趕到新港寨。

同郭安會和後,郭安所說同姚少斌大體相同,只是出了一點變故。

新港寨也搖了人,六十多名土著戰士加入新港寨,可戰鬥的壯丁幾乎翻了一倍。

朱常瀛站在高處觀察地形。

新港寨位於半山腰一處開闊地,簡易的竹屋木屋混亂搭建著,稻草為頂,竹木為壁,矮小逼仄,不比行軍帳篷大多少,也就是個睡覺的地方。

有三處長竹搭建的箭塔,沒有柵欄,但沿著村寨邊緣種植著一圈樹木,而樹林的密集程度令人髮指,幾乎是樹挨著樹,經年的藤蔓纏繞著,堪比城牆。透過微弱的陽光,可以看到藤蔓間的點點空隙。

這怎麼打?

這是人家的主場啊,光著腳丫子的土著戰士在林間亂竄,火銃已經失去了優勢,而這座山也沒有路,重火力運不上來!

想要偷襲,就是做夢!

也就只有談判一途了。

朱常瀛問郭安,“你確定人還活著?”

郭安點頭,“確實都還活著,兩個時辰前,卑職派人去談判,人都是見到的。”

“他們想要什麼?”

“大米兩千斤,火銃八十條,鐵鍋20個”

朱常瀛冷冷一笑,“這是又漲價了?難道有誰透露了二老的身份?”

郭安則臉色凝重,“要麼咱們的人沒挺住,要麼就是寨子裡還有旁人,比如海盜,或者倭寇?卑職也不知這土人是怎麼想的,見一次變一次,也沒個準數。”

朱常瀛眼神微微眯起。

“派人回去,把所有火油都給我帶過來!不夠,就挨家挨戶去借燈油!另外,你再派個人過去,就說本王在這裡,想要什麼,過來談!”

“是,卑職這就去辦!”

但願二老不要出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