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礦吏的末日(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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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馬仕麒跪在那裡一動不動,好似一個死人。
我做了什麼惡?我做了什麼惡?
一幕幕在他眼前閃過,禍害的女人,拐賣的孩子,打死打殘的這說出來,幾條命也不夠賠的啊,可若不說爹孃兒子都不要了?
仔細回想,是誰幹的也不難猜測。
誰有本事將自己家查個通透啊,還有魏天爵、林宗文,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真是要了祖宗老命,怎麼就惹到了不該惹之人。
怎麼辦?
回頭找高寀救命?
這高寀也是皇家的奴才,能管得了?
寫狀紙?
那高寀還不活吞了自己,這一家子也是沒有活路。
馬仕麒渾渾噩噩間,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走出門,福州府城彩光閃爍,煙花綻放,奔走呼號的歡呼聲彷彿就在耳旁。
馬仕麒咬咬牙,轉回身,奮筆疾書!
這不寫是不成了,沒準高寀就會拿他當替罪羊。
福建巡撫陳子貞年近七旬,走路要人攙,說話流口水,一連串的事故令老頭措手不及。
點房子殺人圍攻市舶司,這是要造反?
慌忙間來到月港,衙役已經沒用了,陳子貞嘴腳不利索,但卻沒老糊塗,叫來兵備道維持秩序,又問過幾位當值官員,就覺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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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滅門案同圍攻市舶司無關,但問過死的是誰家,這又有了關聯。
高寀,瀛王這事要捅破天!
老頭急的跺腳,此事不能不管,但又不好管,誰聽他的啊?
沒敢去市舶司,陳子貞暫時落腳漳州府衙,把福州府推官周順昌叫來問話。
“景文,何期事態如此窘迫?”
周順昌躬身施禮,正色言道。
“中丞老大人,此事起因皆是礦吏胡作非為所至,下官收諸商民狀紙23份,礦吏認罪狀4份,請中丞過目。如認罪狀屬實,高寀其罪罄竹難書,當上奏聖上誅殺此獠!”
陳子貞接過狀紙,只幾頁便看不下去了。
第一份認罪狀就涉及人命3條,幾十戶商民。七八歲的孩子被買被拐送入高寀府中,玩壞了便打死深埋,就連埋屍的地點都寫的清清楚楚。
“這狀中之言,可屬實?”
周順昌回道,“下官已派人前往查實,但路程或近或遠,總要明日才能有訊息傳回。”
“好好好!”陳子貞說道,“如屬實,本撫便上奏天子,言明其罪。只是百姓這般圍住官衙,不成體統,你素來方正,民望甚好,去勸一勸百姓,散了吧,回家等候訊息。免得事態嚴重起來,無法收場。”
“中丞大人!”周順昌回道,“非是下官推諉,如今百姓群情激憤,如不給個說法,這人如何能走?”
陳子貞急了,“你待怎地,難道還敢抓了高寀不成?”
“下官不敢,但眼下之形勢,唯有我巡撫衙門作保,對百姓申明利害,陳說追查到底之決心,並留數十商民代表於府衙觀審,方可使百姓稍釋疑慮,不然,百姓如何肯散去?”
“這個……讓本撫想一想,想一想。”
陳子貞怎敢輕易就說這種話,那可是皇帝家奴,皇帝不發話誰敢查?這周順昌也是個頑固,不知變通。
“市舶司內情況何如?”
“瀛王府周奉承在前廳,問高監丞要人,高監丞閉門不見!”
“你去,你去把周奉承請來,就說本撫有意調解,請來一敘。”
周順昌微微躬身,“中丞大人,下官以為不妥。”
陳子貞面色不悅,“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