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非洲的土著就是歐羅巴人最好的廉價勞動力。

商船解除安裝奴隸,裝載金銀,蔗糖,菸草,酒類等等返回歐羅巴。

如此迴圈就是所謂的三角貿易,而財富也隨之源源不斷的流入歐羅巴。

現在,你們能夠理解為什麼關稅能夠支撐一國的財政了吧?”

孫元化憤憤不平,他忍不住問我,“新大陸就沒有土著麼?南非洲的土著為何不反抗?就任由歐羅巴人胡作非為?”

我冷笑著說,“當然會反抗啊,但他們打不過,用石斧木槍怎麼同火銃火炮對抗呢?而這些歐羅巴人也並不僅僅憑藉武力,往往會拉攏一批打壓另一批,利用土著內部矛盾挑起爭端,使他們自相殘殺。

就說運去新大陸的那些奴隸,大多數都是當地土著自己販賣的。至於你說的新大陸土著,在南邊的快死光了,即便沒死的,也被西班利亞人改良,混血後代比純種的歐羅巴人還要多的多。”

我看著已經出離憤怒的孫元化冷冷一笑,“你還在為那些土著鳴不平,先看看自己吧。”

我在地圖上一劃,指向印度。

“葡萄利亞人在天竺沿岸有十幾個堡壘據點。”

,!

我又在地圖上一劃,指向南洋。

“葡萄利亞人,西班利亞人在南洋同樣有十幾個堡壘據點,葡萄利亞人在天竺最大的據點稱‘果阿’,設有總督,其次是馬六甲,就是這裡,狹長水道,溝通兩洋貿易必經之地。西班利亞人在南洋最大的據點為馬尼拉,整個呂宋已被其竊取。

葡萄利亞人在我大明以香山澳為依託,購買生絲、瓷器、鐵製品等等,貨物運至南洋,鐵器就地發賣,然後購買香料,經馬六甲至天竺,在天竺賣掉部分瓷器生絲,轉而購買天竺棉布,船至非洲,賣掉印度棉布,轉載金銀寶石,然後一路北上回轉歐洲,將貨物全部脫手,這是正常販賣貨物的收益。

此外,此國在果阿、馬六甲駐紮有大量軍隊戰船,過往船隻都要被徵收商稅,就比如一艘福建商船去往天竺,就會在馬六甲被課以20至40的商稅,本國商人則只需10。而西出馬六甲的貨物,有一大半是我大明物產。

也就是說,咱們不收商稅,但卻被葡人收了!

西班利亞人以馬尼拉為依託,我泉州月港,珠江廣府有接近三分之一的貨物去往馬尼拉。馬尼拉就地收貨,然後東出大洋,將貨物運往新大陸,再經新大陸轉運至歐洲。

在馬尼拉,我大明商人也是會被課稅的,而這部分稅收本也應該是我大明朝廷的!

我知曉我大明讀書人常常熱議國事,尤其是南方士子,看大明這也不好那也不行,彷彿由他來治理天下便能人人富足一般。但若朝廷一動商稅的念頭,便都開始叫了,集體出來跳著腳的罵。

我聽說就在二月底,景德鎮瓷工萬人暴亂,險些將徵稅的稅使打死,得虧那廝腿腳足夠快給跑了。徐先生同孫兄都是南方人士,又見多識廣,我就想問問,究竟是稅使搜刮太甚呢還是那邊的豪族士商在抵抗商稅?

周總管同劉時敏是去過泉州月港的,景德鎮的瓷器每日都在走海出貨!

給馬六甲交稅可以,給馬尼拉交稅可以,唯獨不能便宜了自家人,對吧?

哦,這也是迫不得已,人家有槍有炮,不敢不交,但在我大明內就有辦法了,可以降低人工啊,橫豎人口眾多,不愁僱傭不到人手。

所以就有了暴亂,那些沒了飯碗的人就要拼命,有人拼命就開始拼命上書,說商稅害人,朝廷就怕了,商稅不了了之。”

“最後說文化。你們看看這幅地圖,整個世界還有哪裡沒有歐羅巴人的足跡?這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前朝的歷史都寫著呢,這是擴張同掠奪!

而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