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人人得而誅之!”

我眼皮都要翻上了天,你特娘就是倭寇啊,是不是要先誅了你?

許心言看我臉色,尷尬笑了笑。

“船上的都是真倭!”

我問他,“你許家的生意不是都在倭國麼,你敢下手?”

“是豐臣家的船!”

許心言獻寶也似的對我說。

“豐臣家已經完了,苟延殘喘,德川家已經是幕府大將軍,不可能允許豐臣家繼續存在,遲早會對豐臣家動手的。削弱豐臣家,幕府高興還來不及呢,是不會去管的。

再者說,只要做的乾淨,大海茫茫無際,誰又知道呢?”

“你對倭國形勢瞭解的還真多。”

許心言尷尬的笑,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對於駐日海商,我以為應該一體兩面的去看,能爭取則爭取,死不回頭的,應該少之又少,國姓爺他娘也是個日本妞,還是要看心向哪邊。

我琢磨了一下,對他說,“有一個人,你可以見一見,他就在澎湖,是本王的伴當,曹化淳。至於豐臣家的這艘船,你確定會在魍港停泊?”

許心言聞言,面上遮掩不住的歡喜。

“小人可以確定,航線就是魍港方向,那船需要在這裡修整,不然無法繼續航行。”

我指了指布袋寨。

“你確定寨子裡的人不會走漏訊息?本王自是無所顧忌,但你”

,!

許心言面泛窘迫。

“誠如殿下所言,只能您的人來動手。布袋寨雖小,但卻來自多股海商,小人這就告辭,祝殿下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這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賣個人情訊息就走。

我問沈興,“姓許的真正目的何在,難道只是為了在我面前賣好?”

沈興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對倭貿易只有三股勢力,大明海商為最,其次倭國本土,再次香山澳的葡人。三者其實是競爭關係,互相打壓。再有,卑職觀許心言狡詐圓滑,未嘗沒有窺探我瀛王軍實力的算計。”

“也就是說若豐臣家的船來,這一戰會透過布袋寨的眼線遍傳海商?”

“正是如此,卑職為海商時,就是這般獲取訊息的。海上經營皆為利,誰強就投靠誰,也就是拜碼頭了。”

“那就去準備吧,把咱的船先藏起來,然後關門打狗。正好,我也要看一看你們四年來的成果,不要叫我失望。”

“卑職領命!”

不管許心言的算計如何,只要是倭船過境,就是要打!

大明的被動防禦是不對的,漢武帝那句話才是對待野蠻人最好的辦法。

‘寇可往,吾亦可往!’

施加在大明人身上的痛,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命令下達,魍港沸騰,士兵扔下鋤頭鐵鎬,飛奔回戰艦更換裝備。

半個時辰之後,兩艘戰艦緩緩駛出魍港。

按著計劃,他們將在北十里外一座海灣埋伏,只要倭船入港,就會立即折返,封鎖港口。

而兩哨士兵,則在碼頭附近埋伏,靜待時機。

:()重鑄山河,大明瀛帝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