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不知道的辛秘。

見面,我直接問他。

“東郊先生,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

畢同學沉思片刻說道。

“微臣只知貢院學子上書請命一事,這還是右僉都御史李三才說與我的,我與他並無太多交往,所以微臣猜測,他應該是有意透漏給我並代為轉達殿下的。

此事發展至此,已是大大出乎我的預料,這鄭家居然動用巫蠱,真是愚蠢至極。”

“李三才,就是掌管漕運,巡撫鳳陽的那位?”

“正是此君!”

“他算得東林一派麼?”

“這個麼”

畢同學躊躇道,“不能說一派,殿下問臣,臣只能說主張罷黜礦稅,革故鼎新之人皆可自稱東林人士,但事實上沒有這種稱呼,只是主張趨同罷了,李三才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我笑著問畢同學。

“那先生呢,先生可算東林人士?”

畢同學神情一滯,旋即苦笑。

“在有些人看來,應該是的,但其實臣從未參與過東林講學。”

我大概能猜測一二了,能煽動貢院學子的,也只有所謂計程車林領袖人物,而東林這幾年風頭正盛。

據我所知,首輔葉向高就熱衷於東林講學。

所謂東林講學,可不僅僅限於在東林書院,在官在野,人聚在一起,宣揚主張,那就是一種講學。

,!

而田義一貫主張廢除礦稅,他雖不可能是東林人士,但偶爾合作一下卻不是不可能,就像當初的大太監馮寶同首輔張居正。

又過了幾日,太子爺忽然召見。

我來到太子府,這次太子爺沒有在暖房裡,而是在前院花廳。

他見我極為熱情,“七弟,快坐快坐,來人吶,看茶!”

我被揍,他沒來看我。

我被貶,他也沒有一句安慰。

我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含糊答應著,看他怎麼說。

朱老大見我顧左右而言他,遂率先說話。

“你的事,我是急在心裡的,但你也知道,我在父皇面前人微言輕,說了等於沒說,你莫要責怪為兄才好。”

“大哥說的是,弟弟即將遠走,還巴望著大哥將來提攜呢,哪裡敢談責怪。也是弟弟我慮事不周,惹了父皇生氣,怨不得誰。”

“話不可如此說,那鄭養性竟敢對你動手,自該吃些苦頭的。只是後來那樁事,弟弟確實做的過火了些。受了父皇責罵不說,還為此降爵,不值得啊。”

“是啊,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呢,弟弟我已經打好了鋪蓋卷,準備下月就動身就藩。”

朱老大難得微笑。

“我叫你來,就是因為此事有了轉機,老七啊,你的爵位或許還能拿回來!”

我故作驚疑的問他,“大哥,你莫要拿弟弟尋開心啊,這等事怎可隨意亂說。”

朱老大見鋪墊足夠了,他拉過我小聲的說。

“我今日入宮,父皇交代我一件事,但這件事需你我合力才可。父皇可是說了的,只要這件事做成,就恢復你的爵位。”

“還有這種好事?大哥你快說說。”

:()重鑄山河,大明瀛帝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