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婷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

她現在已經把李想列為不可招惹的物件了,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她肯定不會去對付李想。

“雅婷,怎麼了,你在想什麼?”鄧泰嶽看前妻有些愣神,這才開口問道。

“哦,沒什麼。”陳雅婷已經把剛才想到的事情當成一個秘密,壓心底的那種。

她誰都不打算告訴,包括鄧泰嶽。

“姓李的小子打算指名道姓的讓你帶著唐婉兒過去,你收拾收拾就去吧。”

火光在陳雅婷的臉上跳動,忽明忽暗,這一刻,襯的她的臉格外的陰森。

“什麼,要我去?為什麼?”

“我哪知道,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想知道一會兒你去問問不就得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去不去吧。”陳雅婷作勢發火。

看樣子陳雅婷還真鐵了心的要投奔陸徵,但現在物資的燃料不能支撐他們到黎明營地。

鄧泰嶽嘆了口氣,肩膀微微下沉,他點了點頭:“好吧。”

聲音裡帶著一絲妥協,彷彿已經接受了現實的無奈。

鄧泰嶽邁著大步向著樓上走去,他敲開了唐婉兒的房門。

唐婉兒坐在那裡,背微微佝僂,像是被無形的重擔壓垮。

眼神渙散,目光遊離在虛空中,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鄧叔?”唐婉兒惜字如金。

鄧泰嶽的眼神有些躲閃,畢竟他現在要乾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咳咳,婉兒,跟鄧叔出去一趟吧。”鄧泰嶽沒多說什麼。

唐婉兒什麼都沒問,只是起身如行屍走肉般跟著鄧泰嶽,彷彿一切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

……

鄧泰嶽帶著唐婉兒敲開了庇護所的大門。

李想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迎門而入的二人,右手一指,“坐吧。”

李想上下打量著二人,鄧泰嶽還是老樣子,一身肌肉虯結,撐得羽絨服鼓鼓的。

而唐婉兒原本那利落的短髮,此時也長了不少,似乎是缺乏打理,額前的幾縷碎髮略顯蓬鬆。

她身影顯得格外單薄,那雙曾經明亮的眼睛如今黯淡無光,整個人也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在見到李想的第一時間,眼睛突然睜大,瞳孔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

可隨即又沉寂下去,怯生生的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鄧泰嶽上前一步,試探的說道:“李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李想眉頭一挑,心中有些詫異。口中含笑:“好啊,鄧經理。”

兩人行至一旁,鄧泰嶽瞧著唐婉兒聽不見他們的聲音,這才低聲問道:“李先生,不瞞你說,其實我心裡不想把婉兒當做東西來交換。”

“可你還是選擇這樣做,不是麼?”李想從口袋中掏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支遞給了鄧泰嶽。

鄧泰嶽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眼神中透出深深的感慨和無奈。

他接過香菸,放在鼻子下面用力的聞了聞,隨後夾在耳朵上。

李想淡淡一笑,把那盒香菸都塞給他:“抽吧。”

“說說吧,怎麼回事?”

鄧泰嶽倚靠在牆邊,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在他周圍,映出他眉間的皺紋和眼中的無奈。

似乎是被這支香菸感染,鄧泰嶽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想法,他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一陣灼熱的刺痛從指尖傳來,他才意識到菸頭已經燒到他的手指。

鄧泰嶽隨手把菸頭掐滅,塞進自己的兜裡,又從煙盒抽出一支,緩緩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