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陽春的三月季節,鳥語花香令人醉。

地處河南偏僻的正陽縣 ,有個東石村莊。附近的樹木色已現青,草地也萌出了綠茸茸的嫩苗。村外是一片蒼翠的山林,東邊有一條小溪,西邊卻是一片山野,北面便是縣城。清晨山嶺腳下的樹林中,鳥叫聲 十分的嘹亮,像是鳥兒嗚春似的鳥語一片,給朦朧的山林帶來爽涼的朝氣。

林中草坪上-俊美少年,-位勁裝少女,在精神抖擻的拳打腳踢,劍光飛舞的練早功,時兒坐馬立樁,呼吸吐納,揮掌騰躍,時兒劍光寒星閃閃的好不熱鬧,給本就充滿朝氣的樹林,帶來無限生機!……

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還坐著一位中年漢子,他正凝目注視著練功的少男少女,猶如一尊石雕般的紋絲不動。

這名漢子,一眼看去毫無起眼處,但見他身材矮小,一身青藍布衣,四十出頭,可一張久經風霜的皺皮臉,卻像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看他這等模樣,有誰會相信他?竟然是風摩江湖,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江湖怪人’杜經淋呢!這時侯,那青年與少女練功完畢,微有面紅氣喘地向杜經淋跑了過來。

“師父!”青年人嘆聲又道“這神行六洲掌的第五路分筋錯骨招式,我怎麼會越練越費力了?總感覺力不為所至,拖泥帶水,效果差極了!……”

少女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噘著一張小嘴也跟著嘟囔道:“真是的!好端端的一路摩雲劍,怎麼也練不出像師父那般的輕靈中又顯剛勁。……”

杜經淋面帶笑容的注視著他們。

那身穿青色短褂,腰繫一條寬皮板帶,腳穿藍布薄底快鞋的英俊少年,便是他的大徒弟,姓鮑單字一個明,年齡二十二歲。

那少女年方十八,右手提著一把三尺長劍,一身黑緞密扣的緊身襖褲,一塊紅綢束住頭上烏黑的秀髮,腳穿一雙劍鞋,腰繫一條紅色的腰帶,更顯身段嬌娜,英姿颯爽。她是二弟子,姓春名喚秀華。

“這有什麼奇怪的!” 杜經淋緩聲道:“不論任何刀法,劍術、拳法、掌式都容易學成,但要真能體會入微,從而達於上乘武功,那才是武學之深奧,有句老話說得好,練武不練功,老來一場空,只練精皮毛,難駕人中傑!外家功夫習得再好也有極限,要想立足江湖,必須修成上乘內功。……”

杜經淋見二個愛徒聽得很是專注,滿意之下,還是嘆了口氣又道:“自今日起,每晚加練二個時辰的內功吐納,用心磨研上乘武功之玄機,你們就不難成為一代武林強者!……”

鮑明,春秀華聞言,不禁喜上眉梢,唯唯諾諾。

這鮑明與春秀華從小便隨師學藝,兩小無猜,可說是青梅竹馬。倆人朝夕相處,隨著年歲的增長,漸生情感,互相傾慕鍾情,本屬自然,人間常情。……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一個風高夜沉的夜晚,夜是那樣的深,異樣的沉,似乎在預示著些什麼不幸的事情將要發生。更夫的綁點兒正敲到三聲響,也就是夜半三更天。

在一所宅院內的大瓦房裡,一間臥房中,床上躺著俊俏的春秀華,但見她雖是星眸緊合,芳心卻是萬分的激盪不休,一種巨大的喜悅幸福感,令她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眼前總是晃動著師兄的聲影,黑喑了之中她不禁伸手摸了又摸臉腮,只覺得臉頰竟然發燙發癢,又摸著柔潤的嘴唇,渾身舒服地微微一顫。也是黑喑中看不清她的臉頰,不然一定像桃紅那般的紅美。她情不自禁的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今晚發生在後山上的浪漫情景。

練功完畢正要回家,不知怎的了,鮑明拉住她的纖手,竟囁嚅道:“師……妹,我們多……坐一會兒好不好?”

春秀華見他一臉的窘相,在月光下顯得可笑更可親,不禁怦然心動,朝鮑明嫣然一笑。嗔道“明哥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