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三日後的清晨,天色剛剛泛起魚肚白,幾人便早早地踏上了前往山頂的路途。當他們最終抵達山頂時,眼前的景象令人驚歎不已。山頂處的雲霧相較於山下要顯得稀薄許多,彷彿一層輕紗被輕輕揭開,透出絲絲縷縷的空隙。那初升的太陽散發著耀眼的亮光,宛如一把金色的利劍,穿透層層雲霧,灑落而下,一片金黃的光輝瞬間籠罩了整個山頂。

雲彼丘站在山頂之上,一會兒來來回回地四處張望,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會兒又拿起樹枝在地上比劃著光照的弧度,那專注的神情讓人不禁為之動容。他忙得不可開交,李相夷命白江鶉和石水一同幫忙,而他和紀漢佛則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巳時剛到,陽光愈發熾熱,雲彼丘的眼睛突然一亮,他興奮地指著高處那巨大岩石的縫隙,大聲說道:“這裡應該就是光照入口!”李相夷聞言,緩緩抬起頭,明亮清澈的眼眸緊緊盯著那高處的縫隙,片刻之後,他雙臂微微張開,如同一隻矯健的雄鷹,向著那高處飛掠而去。其餘幾人見狀,心中一緊,但隨即也紛紛鼓起勇氣,緊跟其後,向著那神秘的光照入口疾馳而去。

此處居高臨下,立於山頂之巔,唯見那環繞四周的皆是光滑如鏡的巨大石壁,彷彿天然鑄就的屏障,上面無絲毫可供立足之地,陡峭險峻之態令人咋舌。李相夷身處半空中,身形敏捷無比,手腕陡然一翻,那把赫赫有名的少師劍便瞬間出鞘,宛如一道寒光乍現。緊接著,他以揚州慢運轉於手掌之間,緩緩而又堅定地一推,少師劍猶如離弦之箭般精準地刺入石壁之內,半截劍身沒入其中,露在外面的劍柄微微晃動。他順勢握住劍柄,整個身軀輕盈的吊在劍下,隨風輕輕搖曳,彷彿與這天地融為一體。

過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氣,猛地一個翻身向上,迅速從那狹窄的縫隙中攀爬而入。這縫隙不過半人多高,從下方仰頭望去,就好似一條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裂縫,然而對於李相夷來說,卻猶如是通往墓穴的大門。

他半蹲在縫隙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從容與自信,靜靜地看著緊隨其後跟來的幾人。紀漢佛等人見狀,也紛紛效仿李相夷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半吊在少師劍之下,然後憑藉著自身的內力和武功,一步一步地攀爬到洞口附近。尤其是白江鶉,他雖身形較為肥胖,但輕功卻是幾人中最為出眾的。只見他如大鵬展翅般飛身而上,半空中還帶了落後很多的雲彼丘一把,然後穩穩地站在了少師劍之上,藉助自身卓絕的輕功微微調整重心,慢慢抬起腳,一步一步地朝著洞口跨步而去,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嫻熟而自然。

李相夷半蹲在洞口處,緩緩地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雲彼丘那因驚慌而微微顫抖的手。在所有人之中,當屬雲彼丘的輕功最為差勁,然而此刻他卻能飛到這般令人咋舌的高度,這一切全然得益於紀漢佛與白江鶉二人齊心協力的助力。方才白江鶉如同靈動的鳥兒一般,將他穩穩地帶至少師劍之上,可奈何他身形本就不穩,險些如斷線風箏般跌落下去,好在李相夷反應迅速,剎那間一把抓住了雲彼丘的手臂。一旁尚未完全站穩腳跟的紀漢佛與石水兩人,見狀後也趕忙趴下身來,齊心協力地幫著李相夷將雲彼丘慢慢地拖到了洞口。待一切安置妥當之後,李相夷深吸一口氣,輕輕地將少師劍從石壁之內拔出,那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隨後又緩緩地將其歸劍入鞘,動作嫻熟而流暢。

此時,日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洞口之上,透過洞口,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是一條宛如巨龍般狹長的通道,通道的四周皆是如鏡子般光滑的石壁,散發著淡淡的幽光。李相夷走在最前方,身後則依次跟隨著雲彼丘、白江鶉以及石水,最後是紀漢佛。他們四人小心翼翼地沿著那狹窄得只能容一人透過的通道,低著頭,彎著腰,一步一步地緩慢向前挪動著腳步,每一步都彷彿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