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蕭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著她,也不說話,只是輕輕咳嗽了一下。

昨天剛鬧了不愉快,溫琪其實根本不想面對蕭和。

溫琪這個人怎麼說呢,自己人怎麼樣都可以,面對外人她敏感又多疑,愛記仇,偏偏記憶力又很好,她最擅長的就是冷戰。

在酒吧聽到唐朝說他不舒服,溫琪也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這下親眼看見了又是另一種感受。

不過,這都和她無關。

別指望她在生氣的時候去關心惹她生氣的罪魁禍首。

溫琪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換好鞋子就上了樓,該幹嘛幹嘛去了。

蕭和長這麼大頭一次裝病博同情,就這樣被忽視了,他感到無比尷尬和丟人,就像是大庭廣眾之下裸奔一樣。

他恨不得打個電話痛罵唐朝一通,出的什麼餿主意,不過,這件事最好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

他想想還是算了。

回房躺在床上,蕭和覺得自己這下是真的頭暈胸悶了,但卻不是感冒藥能治好的。

後半夜,起風了,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聲就像一首搖籃曲,但蕭和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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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蕭和和往常一樣在辦公室工作,唐朝直接一把推開了他的辦公室門。

蕭和憋著一股怒氣沒處撒,正煩著呢,眼皮一掀,見到來人後更是不爽了。

唐朝也不囉嗦,隨手扯了把椅子過來直入主題:“怎麼樣,昨晚?”

蕭和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什麼怎麼樣,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唐朝看他情緒不對,立馬就知道了:“快中午了,要不要我約小琪一起吃個飯,她就在隔壁那棟不是嗎?”

“約約約,約。”蕭和還沒說話呢,只見葉霖風風火火的又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蕭和看他春心蕩漾,很是不爽,故意借題發揮:“手殘了?一個個的不知道敲門?”

天地良心,兩人進這扇門從來沒敲過,也從來沒被罵過,今天算是撞槍口上了。

葉霖心情好,不和他計較,他也扯了把椅子:“約吧,我正想和小琪吃飯。”

唐朝看了他一眼:“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好做人。”

葉霖厚著臉皮說:“怎麼了,我和小琪是朋友,那小琪的朋友不就是我朋友,我認識認識朋友怎麼了?”

見蕭和和唐朝兩人盯著他,他收起了笑意,滿臉認真的說道:“真看上了,昨晚一晚沒睡著呢。”

“行,那我約了?”唐朝拿起手機示意蕭和。

蕭和低頭看檔案不說話,唐朝便撥通電話打了過去,還特意開了擴音。

溫琪很快就接通了,甜美的嗓音響起:“嗨,唐朝哥?”

“小琪,中午一起吃飯?我和你葉霖哥在蕭和辦公室這。”

溫琪是不想看到蕭和的,況且已經有約了,她頓了頓說:“中午嗎,我已經約了同事了。”

“這樣啊。”唐朝略微失落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溫琪一聽,沒忍住問:“要不,晚上?晚上我請你和葉霖哥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