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收益和風險(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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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世學派做整件事,是在踐行他們心中的經世濟民之道,而最終的一切都會迴歸到那句——‘得民心者得天下’。
京河修繕的直接受益人是居住在京城的百萬百姓,我們這些人是不會缺水用的,推動這件事能夠直接獲得京城百姓的好感。
講句題外話,百姓就是百姓,不會因為他出生在哪個地方就改變他的身份,但不同地區的百姓受地域因素疊加,所具備的特色是不同的。
你哥哥當年去四川的時候,我說,少不入川,老不出蜀。你這麼年輕就去了蜀中享福,怕是不會回來了。
本朝初年的一位名士在評價四川時還有‘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已治蜀未治’的警語,不過太祖打破了這個慣例,是第一位依靠西南以定天下的雄主,真正意義上實現了諸葛丞相隆中對戰略思想的人。
又比如前朝講“蘇湖熟,天下足。”,本朝卻有“湖廣熟,天下足”的講法。
而江南的百姓常被士人說,是天下刁民之首。不外乎這些百姓在江南商業發達之地成長謀生,身上沾滿了商賈習氣,說他們滿身銅臭真的是在講銅臭嗎?
不是,是在講這些人因為從事商業,導致了頻繁的商業糾紛而習慣了打官司,以至於凡有所糾,必訴公堂。
江南市民對本朝法律條文的熟悉程度甚至遠勝過熟讀儒家經典、透過科舉入仕的父母官,這樣的現象導致地方官員對法律條文解釋權的壟斷被打破了,更要命的是還出現了專門代人打訴訟的狀師。
地方父母官討厭的不是打官司,是打官司過程中江南百姓對法律條文的辯駁冒犯了他們的權威。
那北京呢?北京的百姓又有什麼特色嗎?”
陸預看著賈璉,他從未想過還可以從這個角度講政治的。
賈璉見陸預有些愣,就繼續往下講,先講了再說,消化是之後的事,有的是時間琢磨。
“北京城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有一點,只這一點就足以抹除它在其它方面的平庸了。
它是這個國家的首都!
北京是這個國家權利中心的所在地,換而言之,北京城裡的百姓距離皇上、百官們很近。
對於陛下而言云貴太遠,就是有礦工暴亂又如何,交部嚴加審議而已;可是京城前些天的攤販殺人案又如何?一個小販因為兵馬司兵丁的盤剝,實在不能忍受,暴起傷人,一把柴刀殺了兩個過往欺壓他的小兵,還有四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百姓,最後自己也自殺了,咋滴,報社啊!”
本來很好的,陸預也在認真的聽,突然賈璉情緒就激動起來,他好奇地看向璉二哥,不料賈璉已沒了方才的高聲,只淺淺地咳了一聲,清清喉嚨。
“啊,不用在意,我喉嚨有點不舒服。
話說回來,這件事鬧到這個地步,陛下也下詔要順天府明查。
坊間也傳出些不好的訊息來,說是裁撤五城兵馬司,整編為巡捕營,納入京營的指揮序列,你說這裡面玄機大嗎?”
陸預知道這個訊息,京營裡已經開始傳了,不過從這個訊息來看,換湯不換藥,換個名字沒多大區別。
不過現在他見璉二哥話中有話,決定回去摸摸。
“到了嘉祥三十年夏,繕國公倒臺前夕,保齡侯已經握有大量土地,剩餘的零星地塊已經不影響河道修繕的土地徵收速度。
於是他開始推動京河修繕事宜,不止侷限於工部內部的圖上規劃那麼簡單了。
但請注意這個時間點,距離嘉祥二十六年憲文公上奏提議京河修繕,才過去了不過四年時間,難道國家的財政狀況在短時間內得到緩解了嗎?
沒有,江淮私鹽案所追繳的稅款只是止了渴,沒有從根本上扭轉稅源不足的問題。
但朝臣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