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論陰謀(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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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又因劉參小時上過蒙學識得幾個字幾個因素疊加在一起才成的。賈璉殺了魯元應之後翻閱了全協一千五百餘人的身份文書,提拔了他做筆帖式,專管協裡的文書後勤工作。
至於賈璉為什麼找劉參就不得不提到一個問題了,問這個世界上什麼關係最親?不同人有不同的回答。大明1566裡,嚴嵩對徐階說,有時候最親的不是父子,是師徒!兒子將父母之恩視為當然,弟子將師傅之恩視為報答。
後來同胡宗憲也說了意思大概一樣的話,嘉靖也談過類似的問題,但為什麼這麼頻繁?君臣、父子、師徒這是古代最重要的三對關係和議題。
儒家經典中不止一次提到這些問題,《禮記》大學篇中講,“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與國人交,止於信。”
首講君臣,這裡賈璉叫劉參也是同樣的道理。
“我問你,你現在不能答,不要緊。但你在上奏的摺子中必須能回答。”賈璉繼續加料。
劉參這時徹底愣了,先問他知不知道,他回的不知道,怎麼還要上奏時說知道,而且他哪有資格上奏書。
“有些我今天說了,出我口,入你耳,便沒有他人知道。可曉得?”賈璉還是隻看窗外,力求呼吸新鮮空氣。“隆興四年秋,收馬四十七匹,獻上二十四匹,帥十匹,四營都統各一匹。”
“數量不對呀?收四十七,獻三十八,還差九匹呀。”劉參只待說完,心下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但之後則是敏感的察覺到賈璉說這番話的意圖,吞嚥之聲不絕,然後,
“大人,卑職只是個可憐人,萬萬做的不得此事呀,大人!我尚有一子二女幼弱,妻子多病,若我不在,不可.....”劉參面目失舉,雙手抓住賈璉右手的袖子,煞白地欲跪下祈求,被賈璉眼神的斜撇給嚇住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怕什麼?只是讓你寫一份奏書而已,安心些,斷不會叫你送死。菜也快冷了,還不快吃,吃完我還有事吩咐。”賈璉扶起劉參坐好,將碗筷推到他面前。
當不得蕭蕭颯颯西風送晚,黯黯的,一輪落日冷長安——臺上《驚變》正唱到。
........
陸預看了劉參下樓的樣子,喝了口熱酒。
只喝了一小口,抿住嘴,放下酒杯,小心說話,“二哥剛剛報的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
“就是那個走私馬匹數的名單。”
“自然是真的,假的不就欺君了?你有幾個腦袋砍的。”賈璉一臉誠摯地說,當然是真的,只不過漏了一個前海東街九匹而已。
“那也不好吧,上皇也在這裡面。”
“他又不是個憨兒,只是倒黴了些,去歲正巧是他。”賈璉只能拿去歲的數目做文章,是因為往前的很不好看,無論是人還是數量。
“我看他樣子,他真不知道,二哥你剛才說的可行嗎,就算過年節下的,人疏漏了些,雪大了些,可到底這般被揪出來,讓王家那位拿了報上皇,怕是要出大事。”陸預還是很擔心,雖然平時是個沒心肝的。“而且只是私收馬匹的話,很難對那位有大的影響,畢竟......”
見賈璉還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陸預只得當賈璉自有盤算,將話嚥了,還想問問這名單哪來的呢。
“這種事怎麼能堂堂正正地來呢,今兒揭了於劉參並無大礙,只是為了日後好做事罷了,而且事不再三,我那位王家伯伯怕有的是錯拿。”賈璉心內自吟。
陸預將目光轉向戲臺,此時驚變完了,到了埋玉。臺上角兒又換了行頭上臺來,陸預聽了剛才的一番陰詭謀劃,腦海中揮之不去,連看這熱鬧戲也沒了興致。
身子雖還朝著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