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疑慮(第2/3頁)

復功能？”葉天帝眉頭微皺，語氣不帶一絲情緒波動，“這些節點的反應遲早會被母蠱程式突破。告訴研究組，不必大驚小怪，繼續推進計劃。”

“是，葉師兄！”弟子連忙低頭答應，但從他微微僵硬的語氣與動作中，葉天帝依舊察覺到了一絲隱隱的不安。

葉天帝看著弟子離去的背影，目光冰冷，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隨著母蠱程式的擴散，整個百星宗，甚至整個雲玄星的靈能網路，都會被逐步吞噬。但他心中卻無法忽視某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那是一種夾雜著懷疑與矛盾的情緒，像是埋在心底的闇火，隨時可能燒起。

冷風從窗外吹入，掀動他的黑金長袍，帶來一絲寒意。他仰望天空，靈能迷霧在星辰間遊走，那原本璀璨的星輝被籠罩在層層陰影之中，顯得遙遠而虛幻。他的目光愈發幽深，低聲自語：“力量……真的是唯一的答案嗎？”

他的話音隨著風散開，無人能夠聽到。百星宗深處，那猩紅的光芒依舊在冷冷地閃爍，彷彿回應著他的質問，又彷彿在無聲地嘲笑他的矛盾。

待弟子離開後，葉天帝站在原地，久久未動。屋內的靈能水晶依舊散發著冰冷的光輝，將他的身影映襯得修長而孤寂。過了許久，他終於邁步走出居所。外面的夜空如同深淵般幽暗，唯有靈能結界的光芒在遠處天際微微閃爍。

他緩緩走上百星宗的高臺，俯瞰著整個宗門的全貌。高臺之下，無數弟子正在忙碌，他們的身影與周圍那些冷冰冰的機械化裝置交織在一起，顯得異常渺小。靈能脈絡在機械裝置之間流動，散發出微弱的熒光，彷彿整個宗門被一張巨大的靈能網路所控制，那些運轉中的符文和機械部件，彷彿無聲訴說著某種冰冷的法則。

冷風從山巔吹來，拂動葉天帝的黑金長袍。他靜靜地站在高臺上，凝視著下方的一切，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母蠱核心的紅光隱約從遠處閃爍而過，像是暗夜中一顆邪異的眼睛，注視著這片天地，也注視著他。

“師尊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凡人的極限，但這樣的代價……真的值得嗎？”葉天帝低聲喃喃，彷彿在問別人，又像是在質問自己。他回憶起師尊被機械化改造時的場景，那符文鏈條深嵌血肉的畫面依舊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難以揮去。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指節泛白。他的內心深處始終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不安，像是一根尖刺扎進了心裡。師尊冥玄子的理念或許是正確的，畢竟，追求力量是修行的永恆主題，但母蠱程式的侵蝕性卻讓他感到一絲隱隱的恐懼。一旦毒蠱徹底掌控了雲玄星的靈能網路，那這片星球將變成什麼樣？靈能的自由流動被徹底終結，所有的生命都會淪為資源，整個世界會成為一個死氣沉沉的牢籠。而這樣的未來，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冷風，試圖讓這份不安隨著呼吸一同散去。但那些疑慮如影隨形，越壓制，越在心中蔓延。他記得冥玄子那日所說的話：“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掌控一切，才能超越凡人的侷限。”師尊的目光充滿了冷漠與狂熱，而那目光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力量……或許確實有代價，但失去力量，只會淪為廢物。軟弱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談論未來，談論對錯。”他低聲說道，聲音冷硬了幾分，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某種警告。

他的目光重新變得凌厲而冰冷。站在高臺之上，他遙望著遠處的星空，又低頭俯視著百星宗繁忙的運作。他告訴自己，無論毒蠱的擴散會帶來什麼後果，現在的自己都沒有回頭的餘地。師尊的決策是百星宗未來的基石，而他的命運早已與宗門深深捆綁在一起。為了師尊，為了百星宗，也為了他自己的未來，他只能一往無前。

遠處母蠱核心室的猩紅光芒再一次閃爍，那紅光從濃重的靈能迷霧中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