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飯,何雨水都在嘰嘰喳喳的拉著何大清的手說著這些年的事兒。

當何大清聽說自己寄回去的生活費竟然被易忠海私自截留時,氣的差點掀了桌子。

“易忠海這個不幹人事的老東西,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何大清拍著桌子怒道。

“您沒機會了,易忠海和聾老太太都因為勾連敵特被槍決了,就前兩天的事兒。”

傻柱笑道。

“啥?易忠海和聾老太太都死了?”

何大清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事兒是不是就過去了?

“死了,院裡好多鄰居都去看了,一大媽給易忠海和聾老太太收了屍之後就走了。”

何雨水點頭道:“爹,你這些年過得咋樣?”

“還能咋樣,湊合活唄。”

何大清苦笑著搖了搖頭。

自從來了保城,他就成了白寡婦家的驢,白寡婦那兩個兒子對他也從來沒什麼好臉色,幾乎就成了白寡婦家的長工。

不但每個月的工資都被白寡婦拿走了,就連出去做席面的外快也被白寡婦拿走大半。

要不是何大清混了那麼多年也算得上是老江湖了,恐怕連寄給何雨水的生活費都拿不出來。

不過這也讓兄妹倆看到了何大清的難處,就這樣還能保證每個月都寄回去十塊錢,傻柱心裡最後那點怨氣也散了。

“爹,您以後咋打算的?要不跟我們回去吧?”

傻柱終於還是叫出了這聲爹。

“回去?哪是那麼容易的?當年要不是為了你們兄妹倆,我也不至於一跑就是八年。”

何大清嘆了口氣,將當年離開四九城的原因說了出來。

當時何大清因為成分問題去找軍管會走後門,給辦成了中農,但不知道咋回事,被易忠海和聾老太太知道了。

當年何大清是四合院的一大爺,易忠海為了上位,就拿這個威脅何大清,說如果何大清不走,就去區裡舉報,不但要治何大清的罪,還會連累傻柱和何雨水。

何大清無奈之下只好妥協,正好當時趕上白寡婦去四九城探親,倆人稀裡糊塗的就滾到了一起,藉著這個事兒,何大清就跟著白寡婦來了保城。

“何叔,易忠海和聾老太太已經死了,不會有人再拿那件事威脅你了,我覺得,如果白寡婦能跟你好好過日子的話,你留在保城也不是不行,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覺得白寡婦是能跟你好好過日子的人嗎?”

聽完之後,傻柱和何雨水徹底原諒了何大清,靳忠也適時的勸說道:“白寡婦並非良人,你現在還能掙錢,白寡婦就把你當長工用,等你哪天年紀大了,掙不到錢了,恐怕早晚要被掃地出門。”

何大清聞言頓時沉默了,他知道,靳忠說得不假,甚至可以說沒有一點誇大,這八年來,他已經看透了白寡婦一家,早就想脫離白家了,只是擔心被易忠海翻舊賬才一直認命似的留在保城。

既然易忠海和聾老太太已經死了,那他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行,反正我和白寡婦也沒領證,要走也不難,不過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何大清一拍大腿道:“這八年來我也掙了不少錢,但是都被白寡婦給拿走了,既然要回去,我得想辦法把錢拿回來!”

“這個簡單。”

靳忠笑道。

“你可別小看了白寡婦,那個女人心思毒的很!”

何大清皺眉道。

“何叔,你估計白寡婦手上大概有多少錢?”

靳忠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問道。

“頭兩年我的工資是四十五,前年升了食堂主任,一個月八十,加上出去做席面和各種補貼,再除去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