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礙,讓好好休息,飲食清淡就行。

醫者診過病人不知凡幾,自是眼明心亮。雖無人聲張,也知這行館裡住的是誰,那日的男子又是誰。只是診過方知,長公主同那人,倒也沒有傳言中那般不堪。

再說容秀成密室之事,當日崔闌一走,餘下的人先捆了容秀成和宋師爺,才接著四處搜尋。

忽的,另外一隻獵犬嘴裡叼著個什麼物什跑出來,直奔狗主人面前,平日捕獵訓練慣了,這是要向主人邀功討賞的意思。

那狗主人毫無防備,接過來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三魂七魄嚇掉一半兒,鬼叫聲久久迴盪在密室裡。

分明是張生剝的人臉面皮!

嗨!這倒黴催的,當真晦氣!沒等他感慨,當即跑到角落捂嘴吐了出來。

而後眾人跟著獵犬到了一處暗閣,裡頭放了冰,立著許多帶架子的白玉圓盤,每個玉盤裡都放著一張人面皮。

細細數來,一共二十八張,在幽幽燭火的照耀下,詭異森然。

饒是原本跟在太子身邊,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親衛們也不由吃了一驚,這是哪門子變態癖好?有愛花兒的,有愛鳥兒的,有愛珠寶翠玉的,這愛活剝收集美人面皮的,倒還是頭一次見!

得知長公主如今還在休養,親衛們只能找到崔闌這頭,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連同暗格裡搜出的兩本賬冊,一併交給崔闌。

崔闌又叫人通知在城外義莊盯著錢三的向雲張旭,可以拿人歸來。

一通忙完,已至酉時,崔闌準備去看看公主殿下醒了沒有。

蕭月卿人是醒了,身上也沒過多不適,聽見畫竹說崔闌在外頭求見時,就覺得有些抹不開面子。畢竟昨夜那些場景還歷歷在目,兩人雖沒有什麼實質,但也叫人怪難為情的。

糾結了一小會兒,蕭月卿覺得總不能躲著不見吧,那豈不是更加奇怪?讓人覺得好像真有什麼似的,於是不情不願的讓人進來。

崔闌倒像沒事人似的,照舊行禮問道,“殿下可還有什麼不適?可用過飯食?”

蕭月卿乾巴巴回了個“沒有。”

“那正好,微臣也還沒有,陪殿下用些可好?”

“你要吃不會在你自己屋裡吃,本宮何時說過要管你飯了?”蕭月卿驕矜道,不過被他這麼一打岔,僅有的那點兒難為情也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可就是冤枉微臣了,實是微臣心中記掛殿下,加之底下人又在密室中搜出了別的東西,知道殿下心繫此事,才過來的。”

說著還嘆了口氣道,“微臣可是忙了一日,殿下好歹疼疼微臣罷?”

蕭月卿睨他一眼,“慣會裝可憐賣乖。”轉頭卻叫倚梅吩咐底下傳膳。

:()月闌風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