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的視線都在抓捕拿人的侍衛身上時,原本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林母突然起身,奮力撲向蕭月卿,手裡攥著一柄雪亮的匕首。

張旭猛然衝上前將蕭月卿推開,又一腳將那婦人踢開,因沒學過武身體不夠靈活,還是被匕首劃開了手臂。

蕭月卿被推的朝一旁退了幾步,人群之中又突然出現一個持刀人向她刺來。

“殿下小心!”騎在馬背上的雲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處理完家中的事,聽說了這邊出事了,他和妹妹匆匆策馬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令人目眥欲裂的一幕。

說時遲,那時快,雲霽只覺身旁一陣勁風颳過。一道寶藍色的身影騰的躍起,蹬了一下馬背上的鞍子,迅疾掠到公主殿下身前,左手將她攔腰抱起,右手提刀格擋,挽了個花刀,那人的刀子就“噹啷”一聲落到了遠處。

崔闌鬆手將公主放下,冷臉逼近那持刀行刺的人,提刀毫不猶豫挑了那人手筋腳筋,又卸了他下頜,血水混合著涎水流了一灘。

他卻好似仍不滿足,抬腳想要將那人的肋骨碾斷,端得是手段狠辣無情,渾身戾氣叢生。

“崔闌,停下!”蕭月卿開口制止他。

聽見公主殿下的聲音,崔闌收住腳,黑臉提著刀頭也不回的朝普濟寺那頭走去。

蕭月卿當即匆匆跟了上去,誰知這廝越走越快,蕭月卿追了一路,最後進了寺門口也沒能追上,佛門淨地,他倒是還知道把刀收回刀鞘。

眼見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若是這狗東西找個地方躲起來,自己還真的未必能找得到,於是公主殿下心生一計。

“哎呀!”蕭月卿一不小心跌在地上,看著蹭破皮的掌心,心想做戲做全套,本公主今日也是豁出去了。

果然,須臾之間,崔闌就匆匆折了回來,將人扶著靠在自己身前,滿臉心疼自責,“殿下沒事吧?”說著又要來檢視公主殿下的腳有無受傷。

蕭月卿看著他毫不猶豫就要掀起自己裙襬的動作,騰的紅了臉捶他一拳,“有事!腳痛手也痛,但你不準在這兒看!”

“是微臣心急了,還請殿下見諒。”崔闌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確有不妥之處,悻悻收回手。

“哼!都怪你這狗東西,還不揹我去找間禪房?”公主殿下嬌蠻的對人頤指氣使。

“是是是,都是微臣的錯。”崔闌這會兒乖順得緊,穩穩當當揹著公主殿下去找禪房。

蕭月卿摟著他的脖頸,趴伏在他溫暖結實的背上,只覺崔闌肩寬腿長,是個男人模樣了。

側頭看到他冷白麵皮上黝黑深邃的眸子,斜飛入鬢的長眉,不由伸手撫上他的眉梢,描摹他的眉毛形狀。

崔闌被公主殿下一番動作弄得心猿意馬,只得無奈道,“殿下莫要淘氣,仔細微臣手滑摔了殿下。”

“你敢!”公主殿下氣勢洶洶。

“是是是,微臣不敢,殿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微臣甘之如飴。”公主殿下這回滿意了,繼續在他臉上為所欲為。

好不容易找到一間空的禪房,把人放在榻上時,崔闌已被磨得在大冬天出了一身汗。

得,可真是自己的小祖宗。

也不敢耽擱,替公主殿下脫了小皮靴,褪下羅襪,收著力道輕輕試著捏她的踝骨,檢視傷的嚴不嚴重。

看了一番,心中大概有了數,公主殿下如今都會同他耍小心思了。忍不住捏了捏玉白的腳心,成功惹來公主的瞪視。

“殿下腳上無礙,但掌心的傷還得清理上藥,殿下在此處歇息片刻,微臣去寺裡尋些傷藥來。”說著就要起身。

卻被公主殿下扯住了衣襬,蕭月卿眼巴巴看著他,也不說話。

崔闌無奈,只得再次在榻邊坐下來勸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