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枕頭,屆時她擔著協理宮宴之名,辦起事來豈不是方便許多。

“行了,哀家也乏了,今日就散了吧。”眾人告退,魚貫出了慈恩宮。

蕭月卿和蕭承昭姐弟倆對視一眼,隨著謝書意一道回了棲梧宮。

進殿就吩咐小廚房傳膳,四喜魚卷、八寶鴨脯、宮保兔丁、鮮蘑菜心,並一碟漬小黃瓜,一道龍井竹蓀湯,母子三人先一道用了頓豐盛午膳,才移到東次間去品茗說話。

“月兒,薛氏此次如此用心良苦,必是要在此次宮宴生事,所以我才拉上她一起協理宮宴,如若真出了事,她也難逃罪責。”

蕭承昭快言快語,“母后,他們要對付的,不是阿姐,那就是我。”

“又或者是昭兒,我,或者母后我們仨當中的任意一個,別忘了,中宮皇后,加上她的一雙嫡出子女,永遠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蕭月卿道。

“只是不知她此次會使出什麼手段?”

蕭月卿雖然經歷過前世,但也不能此時就說出宮宴上會發生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只需提高警惕,莫讓敵人有可乘之機才好。只是,眼下當務之急,是母后必須把這操持宮宴一事全權推了出去,才算穩妥。”

謝書意沉思一會兒,“此事我自有主張,找個由頭推脫便罷,不是什麼難事。”

“昭兒,你怕嗎?”蕭月卿像往常一樣揉了揉弟弟的頭髮。

蕭承昭搖頭,眉眼堅毅,已有天家威儀,“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

蕭月卿看著弟弟,似乎和腦海中上一世年輕天子的模樣漸漸重合。

:()月闌風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