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富貴把平板車停穩,隨即倆人在周圍找來了一個破布片和一些舊報紙,把賈張氏的屍體遮蓋起來。

閆富貴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還在院子的角落裡找了一些舊傢俱拆剩下的木板壓在了平板車上,找了一根草繩把木板和平板車固定好,這才推著平板車出了門。

閆富貴架著車把,傻柱在一旁輔助,倆人越走越偏,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郊外。

聽到傻柱的問話,閆富貴臉色微變,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不時有行人路過,於是趕緊壓低聲音說道:

“噓,傻柱你別出聲!等會兒到了地方,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完,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由於長時間推車趕路,此時的他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但依然咬牙堅持著繼續往前走。

傻柱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三大爺這樣做,可出於對他的信任還是點了點頭,悶頭推車趕路。

倆人順著郊外的小路,一直走到了傍晚時分,傻柱實在是累的受不了了, 於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說什麼也不往前走了。

“三…三大爺啊,咱們到底這是要往哪兒去呀?你看看這天兒,眼瞅著就要徹底黑下來啦,難不成您真打算將我給殺人滅口呀?”

傻柱沒好氣的開起了玩笑,他雖然覺得閆富貴不可能害他,可倆人越走越偏,再加上四合院裡最近沒少死人,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閆富貴此刻累的兩條腿就跟那篩糠一樣,整個人都快站不穩了。

要知道,賈張氏那可是足足有著一百六七十斤重的體格呢,再算上那些碼放得高高的木板子,兩者加在一起怕是得有兩百來斤重吶!

之前要是沒有傻柱幫忙一塊兒推車,他老早之前就已經扛不住這份重量啦。可如今倒好,傻柱突然撂挑子不幹了,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任憑怎麼使勁兒,也是壓根兒就推不動這輛平板車。

沒辦法,他只好暫且將車子穩穩地停下來,然後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邊一屁股坐到了傻柱的身旁。

“傻……傻柱喲,咳咳咳……你可千萬別瞎鬧騰啊!三大爺我可不是易中海那種心狠手辣之人。再者說了,就憑我這身板兒,哪裡會是你的對手喲?即便真要有個啥殺人滅口的事兒發生,恐怕到頭來也是你來滅掉我的口哇!咱還是先歇息一會兒吧,我瞧著這兒距離河邊好像也沒多遠了,要不乾脆就在這兒把賈張氏的屍首給處置掉得了…”

“什…什麼!你…”

傻柱一聽閆富貴居然動起了在這個地方處理賈張氏屍體的念頭,當即驚得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嘴巴張得老大,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噓,小聲點,傻柱,你先聽我說,秦淮茹不是給了我三十塊錢讓咱們把賈張氏給火化了嗎?我看在哪火化不是火化呀?你看平板車上這麼多木板,咱們把賈張氏用木板架起來,地上弄點乾草引火,這樣不也是火化嗎?”

閆富貴早就料到傻柱大反應,看到周圍沒人,這才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三大爺,我怎麼感覺這事兒不靠譜呀?”

傻柱總感覺這事兒有些不對頭,於是撓了撓頭,有些遲疑的盯著閆富貴。

“這能有啥不靠譜的啊!你好好琢磨琢磨,那秦淮茹壓根兒就不想再要賈張氏了,之前你自己也講過的嘛,讓咱直接把骨灰給撒到河裡去,如此一來,死無對證啊!等回到家之後,咱倆就說已經火化完畢然後將骨灰扔進河裡啦,這不就妥當了嘛。”

閆富貴瞧見傻柱沒有斬釘截鐵地回絕,心裡頭清楚這件事情還有得商量,便趁熱打鐵接著勸說道。

然而,傻柱仍然面露遲疑之色,嘴裡嘟囔著:“可……可是街道辦跟派出所那邊該咋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