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要不,跟病人家屬溝通一下,還是截肢算了。”

看到從患者的幾段脛骨和腓骨,拼湊起來之後,明顯的缺口,廖曉濤內心更加沒底了,已經向正在擔任二助的金苗使眼色了。

“為什麼是我?”金苗剛想問,但是想到廖曉濤對岳陽的偏愛,還是決定不要自取其辱了。

金苗剛想走,就被岳陽叫住了。

“廖主任,這幾塊骨頭的血供和神經都沒有受到影響,將骨頭接起來,存活是不成問題的。我們還是試試吧,就算是得一輩子有一個鋼板在腿裡面,總比沒有了腿好吧?”

“但是,那麼多的骨頭渣子,怎麼清理得了啊?”

“我們先試著清理吧。對於無法清理的,在進行區域性的清創。”

感受到左手超聲傳回來的訊號,岳陽對肌肉裡面的骨頭分佈是一清二楚的。

岳陽之所以敢於如此行事,其實背後還存在著一個至關重要的因素——他剛剛從 ai 處獲取到了兩種神奇的藥物。

這其中有一種乃是外用的抗感染藥劑,其藥效堪稱卓越。

就在這場緊張的手術程序之中,趁著沖洗、塗藥的過程中,岳陽巧妙地將這種藥劑塗抹在了患者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之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著痕跡,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但實際上卻已經悄然間幫助患者成功地抵禦了感染風險。

也正因如此,對於其他那些醫生而言猶如兩座難以逾越高山般的兩大棘手難題,在岳陽這裡簡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鬆容易。

廖曉濤看著岳陽不斷地將骨頭渣子挑出來,丟在托盤上,眼花繚亂了。

這是什麼樣的一雙手啊,這麼細小的骨頭渣子,藏在肌肉中間,竟然還能夠這麼快地被感知到,被挑出來。

看到托盤上越來越多的骨頭渣子,廖曉濤似乎已經看到了手術成功的希望了。

看著岳陽清創、縫合,廖曉濤不禁感慨,人老了,連年輕人的動作都看不清了。

只見岳陽時而用水沖洗,時而吸引,時而將一些壞死的肌肉清除掉,時而縫合一些死腔。

那原本隱匿於支離破碎的血肉深處的一根根纖細至極的小血管以及錯綜複雜的神經,居然全都被岳陽憑藉著自己精湛無比的技藝給精準無誤地挑揀了出來,並逐一細緻入微地縫合完畢。

經過一番精細而緊張的操作後,當最後一針完美地縫合住血管時,令人驚喜的一幕出現了——患者右腳的那五個原本蒼白如紙的腳趾,瞬間變得紅潤起來!這一明顯的變化無疑向在場所有人傳遞出一個重要資訊:血管接通成功啦!

接下來,便是更為關鍵且複雜的步驟。岳陽手持電鑽,小心翼翼地在合適位置打出一個個精準的孔洞,然後將預先準備好的鋼板準確無誤地固定上去。

“岳陽,我怎麼感覺這個手術,你像預演了無數次一樣,不然怎麼可能都是一次性成功的呢?”廖曉濤感慨道。

骨折重新對線,全憑醫生的眼力和感覺。

這東西,有的練了幾十年,都練不出來。

有的,就像岳陽一樣。

算了,岳陽是一個怪胎,沒法比的。

對於骨頭缺失的部分,他則熟練地運用骨水泥進行填補和塑形,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時間在無聲無息中流逝著,不知不覺間,這場高難度的手術已接近尾聲。此時的岳陽並未有絲毫鬆懈,他仔細地在患者小腿處留下一根柔軟的矽膠導管,其目的在於能夠順利排出傷口內部可能產生的滲液,以確保術後恢復的良好環境。

“清點器械,準備縫合。”

“清點完畢,沒有問題。”

等到器械護士清點完畢之後,岳陽開始細緻地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