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硯沉思,“有沒有可能是一種隱喻?比如指代心情?心情好,是晴天。心情不好是陰天。”

葉晚知聞言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當一個人無法表達自己的明確情緒,並且需要透過情緒來傳達一些關鍵資訊的時候,才會使用其他的方式來隱喻自己的心情。比如你說的用天氣,是一種合適的方式。”

江行硯覺得她的分析有理,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確實,從日記的內容裡可以明確看出許洛霜的心情,她並不需要透過天氣來隱喻。”

兩人靜默片刻,葉晚知率先開口。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們都想得太過複雜了?”

葉晚知重新湊回江行硯身邊,再次翻看日記照片。

“你的意思是,天氣: 陰。許洛霜表達的就是字面意思的陰天。”江行硯頓了頓,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又或者是,她所在的地方環境就是陰天?”

葉晚知點了點頭,“這是一種可能,她被綁架了,不在這個地方,不同的地方天氣不同,這很正常。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江行硯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葉晚知,她的側臉在地窖昏暗的火光下,顯得格外柔和,柔和中又透著認真和用心。

他知道,她不僅僅是在玩遊戲,更是為了給許洛笙一個交代,讓許洛笙可以藉此解開多年的心結。

莫名地,他內在有根弦被撥動,心領神會了她沒說的另一種可能。

江行硯: “另外一種可能是,許洛霜依舊在這個村莊裡,並沒有去其他地方。只是她的眼睛是看不見的,她聽見了水滴聲誤以為是雨聲,於是在日記裡寫了陰天,但實際上,那一天是晴天。”

葉晚知聞言,抬頭對上江行硯深沉的黑眸。

一時之間沒說話。

這個男人,似乎可以洞悉她心中的想法,和她異常同頻默契。

這種不需要開口,便有人懂她的感覺,很奇妙,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劃過她的心扉,來不及抓住便消失於無形。

“是,許洛霜以為自己是在戶外,實則是室內某個有水聲的地方,而且那個地方每天都有水聲,且光線暗沉,讓她以為是陰天。”

“你覺得這個地方像不像?”江行硯看了眼地窖裡好幾個滴水的角落。

水滴一直在滴,不同角落的水聲錯落有致,聽起來像是陰天下著小雨,而且地窖裡光線昏暗,也符合陰天的環境。

葉晚知抿了抿唇,確實眼前的這個環境看起來是很符合許洛霜日記裡記錄的內容。

許洛霜看不見,對環境的感知和實際情況不符合,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但礙於沒有更多的線索,葉晚知也無法得出更多的結論。

“我不排除許洛霜日記裡記錄的是地窖這個環境的可能性。當然,我也不排除她在其他地方的可能性。”葉晚知回答很是嚴密謹慎。

江行硯頷首。

他手中的手環響起,收到新的資訊。

葉晚知見他點開來,給她看上面的內容。

“這是什麼?”

“剛剛我見宋聞璟從木屋裡出來,就給許洛笙和方桐苒發了資訊。讓他們去木屋裡看看,如果屋內有什麼特別之處,拍照給我,這是他們拍來的照片。”

葉晚知看著男人沉靜的面容,有些意外。

他在剛剛那種緊張的環境下,竟然還能心思縝密到一心二用,想到要去木屋裡探一探線索。

不愧是小說男主。

圖片上是一個大箱子,箱子裡有很多木頭和小木塊人。

小木塊人有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