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知和江行硯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詫異於這年輕的聲音。

江行硯朝著葉晚知點了一下頭,葉晚知退後兩步,讓江行硯走上前去,推開了門。

隨著‘吱呀’一聲響,古樸的兩扇門被推開後,書房內的景象映入眼簾。

一張長約兩米五的老紫檀木茶桌放置在整個書房的中間,茶桌旁是四張極具特色的小葉紫檀的圈椅。

在茶桌後襬放著兩個看起來已經是古董的博古架,博古架上擺著各類珍稀收藏品和一些老茶茶磚。

博古架的左側擺放著一盞落地高挑的燈籠,泛著暖黃色的光暈,右側擺放著花鳥架。

而那道年輕聲音的主人身形筆挺地正坐在茶桌之後,氣定神閒地拿著蓋碗泡茶。

見他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似乎是毫不意外江行硯和葉晚知深夜拜訪。

“懷瑾先生。”江行硯頷首,打了個招呼。

懷瑾先生倒完茶之後放下蓋碗,看向兩人,抬手示意,“請坐。”

聲音清朗,容顏俊逸非常,和這古樸典雅的擺設形成了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可偏偏那強大的鎮定自若的氣場又毫無掩飾地彰顯著眼前人的身份,正是他們所尋找的「天道」創始人。

葉晚知跟著江行硯入座。

懷瑾先生自然地倒了兩杯茶,放置在兩人面前。

葉晚知沒有開口,江行硯也沒有主動。

懷瑾先生不緊不慢地笑了笑,也不急著詢問兩人的來意,“嚐嚐我剛泡的二十三年的普洱。”

葉晚知品了一口,老茶的氣韻在口腔散開,綿柔悠長,順著喉嚨,絲滑地進入身體,帶著一絲淡淡的藥香。

“好茶。”葉晚知開口,“這泡茶的水,也是好水,回味甘甜。懷瑾先生好品味。”

懷瑾先生聽到誇獎,眉目間笑意更盛,“葉小姐懂茶。”

隨著這稱呼說出,葉晚知隨即肯定,這懷瑾先生是料定了他們今晚會來,且對他們的身份也是瞭如指掌。

看來,天道在遊戲古鎮的眼線,比她想象中還要多上許多。

既然如此,那麼懷瑾先生應該是知道一些他們所不清楚的資訊。

只是他是否會告知他們,這還有待商榷。

“略懂一二,平時喝得不多,不如懷瑾先生在行。”葉晚知謙虛了一番。

懷瑾先生隨即給他們又倒了一杯。

三人慢悠悠地品著茶,沉靜的氣氛中,角逐已然開始。

葉晚知從事心理學多年,深諳此道,心知誰先開口,誰便落了下風,處於被動,自然不會主動提及來意。

而江行硯是個極其沉得住氣的人,當然也不會隨意說話。

懷瑾先生則是倒茶,加水再泡茶。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真會以為三人無事,皆是在悠閒以茶會友。

只是這時間是深夜。

這茶喝得便顯得非比尋常。

“一泡茶的時間到了,夜已深,若是二位無事,便請回吧。”懷瑾先生開口禮貌下了逐客令。

看起來如同二十幾歲年輕人的懷瑾先生,更加沉穩老道。

這話的意思是,既然你們也不主動開口表明來意,今晚也就不用談了。

這話表面上是在請他們走,實際上是進了一步,逼他們先說。

江行硯放下茶杯,對於這逐客令不以為意,反而風輕雲淡地提了句。

“這是自然,夜深了多有叨擾,不過我們見到懷瑾先生後,自然會離開。”

聽到這話,葉晚知看向江行硯的目光中詫異裡帶了些欣賞。

不愧是江醫生,說話一針見血。

他也發現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