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是真是假,你倒是接電話呀。”苗苗嘀咕著,看著胡六安,還是滿臉的不信。

“喂。”胡六安特地柔軟自己的聲線對著電話那頭的方雨婷說著。

“工作,我這星期做滿,不做了。”方雨婷的語調有點低沉,似乎還沒有從悲傷裡走出來。

“那我下星期一來接你。”

“嗯。你在幹嘛?”方雨婷似乎聽到胡六安身邊女人交談聲。

“我送人去mantova 。”

“你不是不做偷渡了?”

“沒有,我和朋友送人去工場上班。”

“哦。那我出去買點東西,88。”

“88。”胡六安話還沒說完,方雨婷已經掛掉電話。

“安然你說,阿安和他女朋友就這麼客客氣氣的聊天,平平淡淡的不像談戀愛的樣子。是不是?”苗苗對著安然說著。

“不知道,我咋知道。”安然微笑著裝著專心開車。

“什麼時候你也這麼八卦了呀。”胡六安笑著對苗苗說。

“哪有女人不八卦的,是不是?”苗苗依然是對著安然說。

“你打電話給你老闆說我們二十分鐘就到火車站。”安然趕緊岔開話題對著苗苗說道。

拿出手機的苗苗與工場老闆聯絡,開著車的安然關注著路標,她倆暫時停下對胡六安的調侃。

到達火車站,聯絡到接她的工場老闆,苗苗看了眼安然,對著胡六安說道“安然很好。”

“知道,知道。”

“沒做(工)的時候過來玩。”安然對著離去的苗苗揮揮手告別。

看著苗苗離去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裡,胡六安心情不再起波瀾。

從今往後,他和苗苗之間,各人有各人的路,各人有各人的未來。

“喂喂喂,走吧,別看了,她人都走了。”安然捅了下胡六安。

胡六安也不說話,轉身和安然一起往回走。

“你,女朋友要來?”安然坐在車上糾結片刻問道。

“下個星期一。”

“你什麼時候寫酒吧合同,月底?”

“下個星期三,李甲昨天和我說提前寫合同。下下個星期一我接過來做酒吧。”

“住家合同你什麼時候寫?”

“星期五,不過李甲幫我和房東說好住家房租從下個月開始算。”

“那你女朋友來了,你倆自己做酒吧就可以,我就算了吧。再說,paolo也會幫你們做一個月,是不是?”

“這個幫,你一定得幫,我的大小姐呀。沒有你,我可不行,雨婷她也不行,義大利話不行。”胡六安合起雙掌對著安然上下舞動著說。

“你不行了呀,難怪…”安然一語雙關的壞笑著。

“不一樣,不一樣的不行。”胡六安也是尷尬的笑著。

“我是怕你女朋友到時候誤會。”

“不會的,不會的,放心吧。她的心眼沒那麼小。”

“你不知道戀愛中女人,心眼都是小的麼?”

“不會的,不會的。”

“聽聽歌。”安然塞入磁帶,車廂裡繚繞著巫啟賢的《太傻》,她跟著哼唱著:

痴痴地想了多少夜

我還是不瞭解

是什麼讓我們今天會分別

反正夢都是太匆匆

反正愛只能那麼濃…

歌曲,他倆一首接著一首的聽。話,他倆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叨,突然間空氣裡瀰漫的都是尷尬的味道。

還沒到家,李甲就打電話給胡六安說是住家房東可以提前給他鑰匙。

“恭喜恭喜,你倆提早過二人世界。”安然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