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看了看胡六安又對王永建說道“阿建呀,給我一個面子。你也知道我們混社會的人一開口就是拿刀拿槍,他也是說說又沒有真的拿刀砍你。這樣吧,讓小兄弟給你來個陪罪酒,什麼恩怨一筆勾銷。”

“我不。”胡六安氣不過憑什麼讓他給王永建賠罪,怒氣衝衝的盯著王永建。

苗苗在桌底下,拼命扯著胡六安的衣服。

沒辦法,為了苗苗不受驚嚇,胡六安只能違心的掏出口袋裡的錢(總共不到二百千里拉)對著刀疤說道“大哥,謝謝你。錢,我只有這麼多。你們吃飯,如果不夠的話我下次送給你們。”

“好,你給我們換張桌,喝酒。”刀疤接過錢遞給女服務員說道。

大家在另張大桌坐下,胡六安倒上杯啤酒站起來轉過身對著坐在右邊的王永建說“老闆,對不起啊。”

王永建站起來,並沒有端上酒杯,而是死死盯著看胡六安。

突然,王永建出手,啪的聲給了胡六安一巴掌。

胡六安端著的酒杯微微一晃,灑出酒來,濺了一身。他卻毫不在意,端著酒杯繼續敬王永建。

刀疤也不說話裝著沒看到,自顧自的喝著酒。

王永建看了眼胡六安又看了眼刀疤,猶豫了一下也是端起酒杯與胡六安。乾杯,一飲而盡。

“好了,這事過了。大家喝酒喝酒。”刀疤過來搭著他倆的肩膀說道。

“刀疤哥,他是你的人?”王永建很是好奇為什麼刀疤要做和事佬。

“不是不是,是熟人,熟人。喝酒,阿建。”刀疤舉杯敬酒。

看到刀疤不想說出緣由,王永建也不再多話,拿著酒杯和刀疤乾杯。

“你們喝,我得回去,還得趕貨。”酒過三巡,胡六安對著大家點點頭,拉起苗苗的手就往外走。

“這麼早就走,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啊。”王永建斜看著胡六安說著,順便點上根菸對他吞著菸圈。

“以後,以後會有機會喝酒的。”胡六安也不回頭,徑自和苗苗走出大門,卻沒有看到坐在角落那張桌,阿東投過來惡毒的詛咒。

走出《天香樓》,重新回到陽光懷抱的他們急步走向公交車站。

“還疼不?”苗苗關切的看著胡六安臉上那五道紅紅的手印。

“沒事,痛會過去的。我不想惹麻煩,我想賺錢。”胡六安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堅定的說道。

走著走著,終於他們坐在往工場開的公交車裡,胡六安懸在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

疲憊不堪的苗苗靠在座椅上望著窗外發呆,一語不發。

“對不起,連累你了。”胡六安打破沉默說道。

“沒有呀,我在想我們為什麼來歐洲,這麼辛苦,壞人又這麼多。”

“賺錢呀,還能有什麼別的理由。我想,總有一天,我會賺到錢,我會成為大老闆。”胡六安也是靠在座椅上,眼睛望著車頂,深深的吐口氣說道。

“那到時候你請我吃什麼好吃的東西,大老闆。”

“我娶你。”胡六安脫口而出,不過霎那間便是後悔,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娶你個頭!”苗苗笑著打胡六安的頭。

胡六安也是躲閃著,嬉鬧著。

嘰裡呱啦嘰哩咕嚕,坐在前方的老外轉過頭來一臉的厭煩對著他們說道。

胡六安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他立刻就明白老外是嫌他們吵鬧,趕緊不住的點頭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苗苗捂著嘴不敢笑出聲,俯在胡六安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說你說對不起,老外能聽懂呀。”

胡六安也是學電影裡的老外聳聳肩膀,撇著嘴攤開雙手,不敢再說話。

公交車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