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冷靜一點。卡修斯先生是克拉克的家主,我明白你的顧慮,如果是內部事宜,我們絕不插手,也會為今天的冒犯行為賠禮道歉。從兩位的角度來看都很無辜,但這也說明了這件事存在隱患,並且即將威脅到倫薩的安危。”

他目光如炬,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大部分人一臉驚愕,僕人中還有人發出了壓抑的低呼聲。而中心的幾人所思所想各不相同。

卡修斯眉頭微皺,他在心裡輕嘖一聲。安東尼就是故意把事情扯大,什麼威脅到倫薩,他就是為插手這件事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卡爾文面上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愕然樣子,但在心裡暗自發笑,他要的就是這樣。今天過後他就可以放出各種版本的蜚語,再配上前段時間他給卡修斯那張啤酒訂單下的套……

他就不信,在人聲喧囂之下,那老頭子還能扶穩卡修斯的家主位置。

愛德華愣在原地發不出聲,主要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長官那麼能編,威脅到倫薩肯定不至於,這事兒稍加猜測也能明白還是家主之位那檔事,亂也是亂在家族內部,不過可惜了費維娜夫人被牽扯其中枉死了。

將幾人反應盡收眼底的安東尼接著道:“愛德華警長,請把我們的發現告訴諸位吧。”

愛德華一本正經的行了個禮,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我來說說幾個可疑點,假設夫人死前的所有行為是寫遺書,放火和割腕。”

“首先,如果夫人是自殺,也就是她右手握著利器在左手上開了道口子。我嘗試尋找尖銳物品,然後在床末尾的左側找到了一把染血的匕首,這個位置有些奇怪。我模擬割腕匕首應該落在右側,即使有人救火時不小心踢到,變動也不會這麼大。”

“其次,令人不解的是,自殺現場竟然伴隨著火災。費維娜夫人已經選擇了一種直接且明確的方式結束生命,那她為何還要設定另一種可能導致自己死亡或干擾自殺過程的因素?寫遺書的行為與放火的行為更是矛盾,她就不擔心寫好的遺書被燒了嗎?”

“還有,最令人質疑的一點是時間。流血而亡需要時間,火勢蔓延同樣需要時間,據當時搶救夫人的醫生回憶,夫人切割的部位血液流速並不快,死亡大概需要十分鐘。但十分鐘的時間,大火足以蔓延整個臥室,但這又與女僕所說的不一樣……”

“夠了,愛德華警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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