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忠海來到學校,對方的家長也來了。

冉秋葉畢竟是年輕,處理這個事情沒有經驗,學校來了一個副校長。

“您好校長,我是紅星軋鋼廠的八級鉗工,也是棒梗爸爸的師父,我叫做易忠海!”小會議室中,易忠海自報家門。

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因為紅星小學是軋鋼廠的附屬小學,一個八級工還是有分量的。

對面的人是虎子她媽,還有另外兩個孩子的家長。

事情的經過很清楚也很簡單,三個孩子說了,棒梗的玩具是偷來的,他們要舉報棒梗,然後就打了棒梗。

易忠海早有準備了,拿出修改的發票:“我一個月工資99塊錢,我徒弟兩口子工資也有八十多,買一個玩具而已不用偷吧!”

易忠海拿出了票據,對方的家長萎靡了,易忠海把票據給副校長看,副校長只是看了一眼,拿著票據說道:“人家孩子的玩具是買來的,你們三個大孩子,欺負人家一個孩子,實在是說不過去,還把人家的頭給打破了!”

大虎說道:“他的玩具就是偷來的,他媽媽在玩具廠工作,是閻解放告訴我的!”

聽見閻解放的名字,易忠海心中有數了,賈東旭沒說話,事情也理清楚了一半。

副校長說道:“事實都擺在眼前,人家賈梗同學,從家裡帶玩具來學校,你們幾個人搶人家玩具,還打了人,肯定是要賠償的!”

易忠海說道:“還是校長說話在理,我們也都是家長,誰家孩子不是心頭肉,我看就賠我們的玩具和醫藥費!”

“賈梗是小偷,我們打小偷,憑什麼賠錢!”虎子叫的兇。

瞬間被他媽假打了一巴掌,小孩安靜下來,副校長問道:“賈梗的爸爸,你們要多少錢的醫藥費!”

易忠海這個時候說道:“都是同學,不能要別人太多的錢,我們有醫院開的單據,83塊7毛錢!”

聽見這個數字的時候,賈東旭也是大吃一驚。

副校長說道:“不是,這位易師傅,只是打破了頭,十幾塊已經很多了,怎麼要八十多?”

一邊的三個家長也不願意了,“你家孩子的頭是金子做的,打破了要八十多!”

易忠海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都帶著單據能,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數字!”

看見兩盒止疼片,賈東旭知道怎麼回事了,一個家長問道:“你這孩子頭打破了,包紮什麼的藥費我們都認可,可是這個什麼止疼片,還有這個,這都是什麼?”

“說是疼的睡不著,不吃止疼片吃什麼,而且這頭沒有兩個多月沒法痊癒,還要換紗布,拆線,都要錢,你們不賠也行,我不和你們在學校說了,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們家孩子送少管所!”

三家大人互相看了一眼,準備耍賴開群架模式,這麼多錢他們不可能給。

副校長說道:“易師父,賈梗把玩具帶來學校也有責任,我們不希望孩子把玩具帶到學校中來,如果人人都和賈梗一樣,把玩具帶來,引來爭端,對我們教學也不利!”

副校長本來以為就賠償十幾塊錢,現在賠償八十多,他不是傻子,他是來調解的,要讓雙方都滿意才行。

有了副校長這個話,兩邊開始拉扯起來,隨後定下,賠償賈梗四十五塊錢。

賈東旭感覺四十五也不少了,師徒二人才滿意的離開學校。

走在路上,易忠海說道:“看來還是大院裡面有壞人,是閻家的小子使得壞!”

賈東旭說道:“那個小孩,我早就看他不是好東西了!”

易忠海看似平靜的說道:“不是好東西也沒有辦法,你媳婦怎麼弄來的玩具,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這一筆賬,要找閻埠貴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