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髯大漢瞪著圓眼,驚喜道:“當真?”

西域使者自信滿滿地捋了捋胸前的髮辮:“絕無戲言!”

虯髯大漢哈哈一笑:“好,讓我來見識見識。”

說罷,腳一點地,飛身而起。

眼見就要落到鞍上,那馬兒突然四蹄一蹬,側躍出丈餘遠。

虯髯大漢雖然沒有騎上,卻趁機以手勾住了韁繩。

扯著韁繩側翻而起,要去抓馬的鬃毛。

白馬人立而起,兩隻前蹄揚在空中亂蹬了幾下,差點踢著大漢的腦袋。

虯髯大漢幾次嘗試不成,惱羞成怒,大罵一聲:“你媽的,這麼桀驁的嗎?”

西域使者把手指放入嘴裡,打了個呼哨,那馬兒歡快地跑過來,低頭在他肩頭蹭了蹭,全無野性。

眾人暗暗稱奇。

三公子惋惜地搖了搖頭道:“雷猛是這裡最好的馴馬師,連他都無法靠近,更不用說別人了。看來,是我沒有緣份!”

名叫雷猛的虯髯大漢不服氣地說道:“若把此馬放在這兒,不出三天,保證讓它服服貼貼。”

西域使者撫摸著白馬的臉頰,愛惜說道:“如此認主的馬,已經初具靈性,確實是可遇而不可求。既然公子是愛馬之人,那在下以後多多留意,如有同等好馬,定然給公子留著。”

這時,卻聽李臨風說道:“不如讓我來試試?”

三公子微微轉身,驚奇問道:“你會馴馬?”

李臨風道:“略知一二。”

眾人皆哈哈笑起來。

雷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馴馬的學問多著呢,略知一二還是不要拿出來獻醜了。”

李臨風淡淡一笑,自信地邁開步伐,朝著那匹白馬走去。

奇怪的是,直到他走到馬前,觸碰到飛流的臉頰,飛流始終平靜如常,並沒有出現躲避或發狂的情況。

在場諸人皆看得目瞪口呆。

西域使者深鎖眉頭,不解地看著飛流。

李臨風從他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一夾馬肚。

“駕!”

飛流揚起四蹄,朝前奔跑,如離弦之箭,在青青的草場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直線。

奔出一里多遠,李臨風收韁勒馬。

飛流人立而起,長聲嘶鳴,轉頭又奔了回來。

李臨風翻身下馬,在它脖子上輕輕拍了拍。

他的引導功,連玄獸都可以鎮住,何況只是一匹普通的烈馬?

“請問使者,我騎出的距離,應該不止百步吧?”李臨風笑道。

西域使者面色慘白,沒有回答。

李臨風道:“三公子,此馬我已馴服,以後它就只認你了。”

三公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李臨風道:“不想試試?”

三公子試探著走向飛流,果然見它一改桀驁姿態,變得溫順異常。

騎到馬上,飛流依然毫不反抗,任由他駕馭驅策。

遛了一圈回來,三公子高興得哈哈大笑。

西域使者滿臉悔恨,不知如何是好。

三公子笑道:“本公子不喜歡佔人便宜,如此神駒,豈能讓你白送?開個價吧,本公子分文不少!”

……

三公子和西域使者談判交付之時,李臨風隨著燕凌天騎著馬在馬場裡轉了一圈。

趁機也瞭解了一些關於三公子和凌王府的事。

凌王名叫唐世明,是大乾皇帝的四弟。

凌王正妃姓秦,生大公子唐亦宏,二公子唐亦正。

側妃蘇氏,生三公子唐亦恆,四郡主唐亦菲。

凌州雖是凌王的封地,但軍政大權皆在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