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時越一早剛剛下班,就接到私人診所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昨日手術的那位患者已經醒了,讓他過去看看。

確實需要過去看看,昨日他替那人處理傷口時,不僅身上有刀傷,甚至還有槍傷。

對於此人的身份,覃時越保持高度懷疑,他必須儘快弄清楚此人的身份。

回到診所時,診所的老闆即覃時越的大學同學許兆海,正站在診所門口接電話。

見覃時越的車拐進來,立即掛了電話:“你來了,吃過了嗎?”

“還沒有。”

“我就知道,已經給你準備了豆漿和包子。”

“他怎麼樣了?”

許兆海走在他身邊,“我親自去看過了,沒什麼大問題,後續好好調養就是了。不過……”

覃時越停下腳步,眉眼斜飛:“有什麼問題?”

許兆海望望四周,給他一個眼神示意,“值班一晚上,先吃飯吧。”

覃時越秒懂,“好。”

直到進了許兆海的辦公室,許兆海將門反鎖後,才詢問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今早已經有兩批人明裡暗裡到我這裡來,應該是找他的。”

覃時越走到窗邊,外面下起了濛濛細雨,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這片朦朧之中。

沉思兩秒後,覃時越抓起桌上溫熱的豆漿,喝了兩口,“我親自去會會他,還有他的訊息暫時不要透露出去。”

“放心吧,我會交代下去的,你慢慢吃,我先出去忙了。”

許兆海走後,覃時越慢條斯理的吃完早餐,才慢悠悠的從許兆海的辦公桌抽屜裡取出一疊費用單,慢悠悠的走到特殊病房去看望那位“特殊”的患者。

“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覃時越一進門,就看見那人半靠在床上,受傷的地方都纏好了綁帶,不過整個人的精神頭倒是不錯,除了臉色有些微的蒼白。

“她呢?”

“誰?”

“昨天救我的那位小姐。”

“走了。”

“走了?”

“難不成還要她幫你繳費?這是你的費用單,請按時交費,謝謝。”

覃時越將一疊費用單放在那人手邊,趁著靠近他的時候,小聲說:“目前已經有兩批人在查探你的下落。”

那男人眉眼像刀子一般落在覃時越的臉上,好一會兒才說:“我姓陸。醫藥費,我離開的時候,一分都不會少你們的,當然,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

覃時越對於他犀利的眼神,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微微的調整了一下點滴的速度,“走的時候,記的將你的尾巴清掃乾淨,不要連累我的朋友。”

“成交。”

從病房裡出來,覃時越的手機響了,是陳舒言打來的。

“什麼事?”

“你在哪兒啊?”

“許兆海的診所。”

“啊?哦,等我。”

生怕他拒絕似的,立即切斷了電話。

覃時越望著按下去的手機,挑挑眉。

想了一下,覃時越從手機裡劃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中,他將這邊的情況跟姜覓說了個大概,這才知道姜覓竟然在汽車站準備坐黑車。

覃時越從許兆海的辦公室拿了許兆海的車鑰匙,準備親自去一趟車站,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陳舒言的車拐了進來。

陳舒言還未下車,覃時越就將他堵在門邊,“既然來了,幫我去做一件事。”

“什麼事?”陳舒言好奇的睜著一雙狹長的鳳眼。

覃時越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送一位女士,從車站到鹽陵縣城,現在就去,她人在車站等著。號碼我已經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