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就沒安好心,他們巴不得臺灣永遠成為他們的一顆棋子和遠東永不沉沒的航空母艦呢。但沒辦法,眼前我們退守一隅,還是要借重美國的援助啊。”他把頭往椅子後一仰,兩個手撫了撫斑白的兩鬢。“還記得我們之間以前的爭論嗎?我離開情報局幾個月後才想明白,以前是我想狹隘了。上峰提出計劃,經常讓情報局組織小股武裝襲擾大陸沿海地區,我原先覺得於大局無補,還損失了精銳人員。現在我認識到了,這不就是從另一方面給美國人證明了臺陸之間是不容分割的嘛。“

葉翔哈哈大笑:”你看問題的這個角度倒是新穎別緻“接著他收斂起笑容說道:“美國佬的如意算盤打得響,那樣才符合美國的國家利益,這一點確實要警惕。雖然共方和我們意識形態不同,打起來也刺刀見紅,但我們有一點還是相同的,那就是在民族大義上毫不含糊。”

“嗯,在維護主權、民族自信自立方面,我還是很佩服對岸的。”

“聽起來這話有通共嫌疑啊。”

兩人同聲大笑起來。觀點達成一致,下面的談話就輕鬆多了,沒有了互相試探和顧忌。

“聽說老兄要履新調查局,正在做調研工作?”葉翔問道。

沈嶽沒承認,也沒否認:“前些年鬱於情報局的業務,沒顧得上調研。唉,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沒有想到我們的經濟底子那麼差,沒有想到來臺後還有這麼多貪官汙吏。時過境遷了,調查局已經不是當年的中統,主要對手也不再是共黨,更不會與情報局內鬥。我和調查局今後努力的方向是打擊腐敗,整頓吏治,保障經濟發展。”

“你這個傳奇間諜是想變身本島的海瑞啊?”

“我把想法向上彙報過,上峰很贊同我的看法。”

葉翔只點頭沒說話,他腦子浮現出當年在上海灘”打虎“的若干往事。

沈嶽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今夕不比當年了,那時候內部山頭林立,官僚資本橫行,軍事連連失利,我們是有志難酬;如今進行了改造,又經過土地改革,趁著目前國際形勢對我們有利,藉助美國的扶持援助,發展經濟眾望所歸。”

“你老兄進入角色很快啊,那就預祝你馬到成功了。”葉翔站起身:“今天港澳、海外那個團要離開臺北了,我趕回局裡送一下,先聊到這兒吧,有時間回局裡坐坐。”

“一定!”

:()那些往事並不如煙